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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才的事情，林九九虽然心有余悸，可还是觉得苏欣悦的事情更重要：“宫中的讲佛堂有多少代方丈了，我刚才听见苏欣悦和他仿佛是认识的样子，他叫她小姐。”

慕容轩却并不惊讶，他手中盘玩着扳指，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多少代朕还真不知道了，你不如去问苏德忠，但这一代的方丈曾经是苏府的人，他是苏太傅的弟弟，因为出家被赶出家门了。”

就算被赶出家门也混到了宫中讲佛堂方丈的位置，林九九砸吧了两下嘴巴，苏家的基因却是是好，做什么都能成功。

“你在想什么？”

林九九被慕容轩的话给拉了回来，立刻就激动起来：“我？对了，除了这事儿，苏欣悦刚刚在讲佛堂给容嫔烧了元宝和佛经！”

慕容轩闻言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看了一眼讲佛堂的方位，很快就收了回来，上上下下打量起了现在所在的小院里。

“怎么了？”林九九连忙追问。

“你讲了听见了，不作数，难不成你还能当做田二作证吗？我们来找些真凭实据。”慕容轩忽然笑了：“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林九九这才开始打量这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一边不远的桌上正飘着一篇药方，上面落得款正是“傅燕来”三个字。

傅药师的地方！林九九又惊讶了一把，跟着慕容轩站了起来。

林九九想起来昨天半夜的事情，也不知道花自带着傅药师找了慕容轩之后问出了什么来。

慕容轩一边隔着帕子翻找傅药师房内的书籍和手抄的一些药方，一边解释道：“今日一早花自便来了，他带来的东西太医验过了，只是红糖水，拿东西放在花瓶里似乎并不合理，可见他并不是放东西的人，可花自怎么问他，他都不开口，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是要做什么？林九九抓了抓头发，也觉得一头的雾水，如果不是放什么毒药的话，傅药师干嘛要那么紧张的回昭阳宫里。

“那三个人分别是怎么死的？”林九九也上手开始翻找东西，她也希望在傅药师这里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物件，至少能够证明傅药师是苏欣悦一伙的，那样也能够顺藤摸瓜了。

这个范围太广了，林九九只偷跑回来两天，就觉得有些乏力，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她的体力越来越跟不上了。

这么大的后宫，就算她确定是苏欣悦所为，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能把这几个人和她的时间连起来。

容嫔死的时候，苏欣悦正在大朝会上，而阿史那越清死的时候，苏欣悦也就在她的身边，有凤来仪上百号人看着。

慕容轩看林九九不说话，也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大理寺着人验过，熊小七死前是正常的，在大殿上自戕而死，而容嫔是被人勒死的，阿史那越清死于剧毒，突厥可汗还留在了燕京，非要查出个什么来，所以他剖开了阿史那越清的尸体。”

“不对劲。”林九九忽然开口，停下了手上的活，刚好抓住了一张薄薄的纸。

上面是一张古籍中散落下来的药方，林九九只看得懂几个字，却刚好是重要的地方，上面写的正是温气补血的药方，她给小心折了起来，到时候请人配几幅给郑雪凝送去。

到底哪儿不对劲呢，林九九也说不上来，她索性停下了所有的事情坐了下来，慕容轩一目十行的把剩下的手稿全看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也跟着林九九停下来。

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去思考，突厥可汗，当时和他接触的时候便知道他有多么疼爱这个妹妹，否则不会因为公主去信任莫克叶护。

之后更是因为种种原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手，却从来不约束自己的妹妹哪怕是来了大魏都没有多加管教。

这二人可以说是兄妹情深了，所以林九九想不通的就在这里。

她猛地开口：“为什么？如果我已经去世了，你还会不会剖开我的尸体。”

“胡说什么？”慕容轩难得动了些气，他埋怨的看着林九九：“朕不准你死，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朕。”

林九九自知说错了话，开始细细的分析：

“突厥可汗和阿史那越清是亲兄妹，他们俩从小相依为命，这些亲情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的。”

“更何况他还那么宠爱自己这个妹妹，人都死了，按照突厥的风俗，是一定要马皮裹尸葬回草原中的，按照习俗这时候突厥可汗都要扶灵回去了。”

“为什么要剖开尸体，这样阿史那越清永世都不得安宁了，走的都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