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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韫婉之前没有意识到，经盛老夫人这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嘴巴恶毒了。这种一生气就直接能把话说出来的感觉让她心头非常舒畅，她笑眯眯地道，“我实话实说而已，古之天子帝王最怕的就是受小人蒙蔽，忠言逆耳难不成还是错了？”

她说完，看着盛老夫人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连连拉扯着盛沛霖的胳膊，“你还不快说句话！非得看到你亲妈被这恶婆娘给气死呀！”

金韫婉抬垂眼看着盛沛霖，他沉默地太久了，就算是暂时没有整理好思绪，以他的聪明程度也早就该理解清楚现在是怎样的状况了。

然而，让金韫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盛沛霖一开口便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我们这算私通，妈你要是硬要让我娶这个二房，也不是不可以……”

金韫婉眉头一皱，心想着盛沛霖这是在找办法恶心她呢！

他明明应该知道，她讨厌死了宋灵犀。

起码他手眼通天，不可能不晓得她第一次去警察局就是陪宋灵犀给送进去的！

“妈不是叫你纳妾。”盛老夫人说着，瞧了金韫婉一眼，“是叫你把金韫婉休了，光明正大地娶灵犀过门。古人讲七出，不顺父母去，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就算要休了她，也名正言顺。”

金韫婉努了努嘴，她倒是想和盛沛霖离婚，可是她要真是被这两个恶心的女人给挤兑走，心里怎么想都不服气。

“盛沛霖，你要想娶她就正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婚姻存续期间动产不动产我都要分一半，现在可是民国了，一纸休书早就不管用了，谁让我们是登记过的合法夫妻。你要是不肯离……”

她伸出手，纤纤玉指指向了宋灵犀。

“做妻子的有权利不让别的女人进门，我顶多可以允你养个见不得人的外室，连妾都算不上，顶多算一个姘头，是要比在外面找娼妓干净些。”

宋灵犀气地咬牙切齿，她好歹也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小姐，怎么能忍得了金韫婉这样的言辞侮辱。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的！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盛老夫人赶紧去把她的最给捂住。

可她的话，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既然如此，盛沛霖就不需要对你负责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金韫婉说着，将门敞开，“请。”

宋灵犀和盛老夫人错愕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还能怎么挽回这功亏一篑的场景。

封花月打了个哈欠，先走出了门，对金韫婉道，“看戏的都累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注意安全。”

就在封花月刚迈步向前时，盛沛霖又开了口。

“虽未踏出最后一步，到底灵犀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也该给她一个姨太的名分。你要是不愿意她过府，再买栋楼就是了，这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