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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韫婉憋着气没有开腔，反倒是姜孝予率先说了话。

他急忙对着下人确认了一遍，“元帅真这么说？你确定不是其他人的意思？是不是老夫人叫你们这么做的？”

“真是元帅说的，我们哪儿敢造假呀。还是个和你一样穿军装的人跑来通报的。”

姜孝予听到这话，顿时泄了一口气。他今天和金韫婉说的那么多，全部变成了笑话。

姜孝予跟了盛沛霖那么多年，知道那个一直封锁着的房间对他们两夫妻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下他还真忍不住把立场转到了金韫婉这边，又是自责，又是信誓旦旦地对金韫婉道，“夫人，你不要难过，我一定会帮你向元帅问清楚的。”

“不用了，我不难过。”

盛沛霖已经做出了决断。

要是他犹犹豫豫，两方端水，金韫婉不免会被扰乱心绪，裹足不前。可他已经偏向了宋灵犀，她就可以做到心如铁石，根本不去在意盛沛霖的看法。

她说完，上了楼。

姜孝予还想要跟着她，被她给拦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金韫婉问他。

“我……”姜孝予蹙着眉头，想要安慰她，可又找不到话。

她沉沉叹了口气。

“盛沛霖现在在医院。”

“我知道。”姜孝予答。

“现在十点了，盛沛霖还在医院。你知道吗，我生病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去医院的，他从来没有到医院来陪过我。唯一一次来医院找我，是以为我流产了。”

姜孝予耷拉下脑袋，只好后退了一步。

“我……我这就去医院找他。”

姜孝予退开，往楼下走去，没有看脚下，而是望着天花板。

此刻，他觉得自己好似里外都不是人了一样，心想自己干嘛要参合进盛沛霖的感情事儿里。

原本他是站盛沛霖的，经过今天一整天以后，他也越来越糊涂了。

姜孝予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了。

他向护士打听了宋灵犀的病房，一走到门口就看着宋灵犀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两只手还死死握着盛沛霖的手不肯撒开。盛沛霖一只手接给了她，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慢慢看着。

姜孝予敲了敲门，然后朝着盛沛霖敬了一个军礼。

“报告”

“小声点。”盛沛霖提醒道。

姜孝予笑了笑，指了指门外，“元帅，要不我们出去说。”

“好。”

盛沛霖放下书，正准备把手从宋灵犀那里抽出来，可宋灵犀却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抱着盛沛霖的胳膊可怜楚楚地喊道，“沛霖，我一个人怕……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