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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乐业坚决又亢奋的签约态度，猫猫的三瓣嘴嚅动了一下，把一开始的羊皮纸拍在桌上，重又从空间中抽出一张更长、更古老，把“邪恶”两个字表现在明面上的羊皮纸，“刚刚拿错了，你要签的是这张。”

即便如此，乐业也不见丝毫迟疑，发现自己拿得起桌上的羽毛笔之后，毫不犹豫地在羊皮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不仔细看看契约内容么？”猫猫没有直接收起羊皮纸，而是舔了舔爪子，劝乐业看看契约内容。

乐业只是把笔放下，强自按耐住朝眼前猫猫撸一把的欲望，回答道：“我想象不到有比我现在更差的场景，摩根教授，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猫猫脸邪魅一笑，金瞳缩成细缝直视乐业：“乐先生，比你现在境遇差的情况多了去了，轻易和别的个体签订灵魂契约的话，甲方可以在契约中添加一些你绝对想象不到的邪恶条款。比如，限制你的灵魂自由，将你作为礼物送给外神换取力量。我的话，可以加些条款强制把你的灵魂变成猫砂，在我的猫砂盆里放几百年呢。”

乐业灵魂体上的头发全都竖了起来，看来确实受到了惊吓，不一会又缓缓飘落下来，依然没去看桌上的契约，淡定地回复猫猫：“谢谢摩根教授的教导，您这么大方地告诉我这些知识，应该也不会坑我的。”

猫猫用爪子把桌上的羊皮契约卷起来，和桌子一起不知道收到了哪里，笑着对乐业说：“放心吧，我确实没有把你送给外神的意思，但是，你完成密大派发的工作以后，还要给我当三百年的助教喵。”

“诶？！”

猫猫的爪子上弹出了长长的指甲，非常尖，非常亮：“你要毁约吗？不难的，付出一点点代价就可以。”

“不不不，摩根教授，能当您的助教，是我的荣幸。”

“哼哼喵，那当然，不知道有多少密大的优秀毕业生都想当我的助教。另外，我不用猫砂盆的。”

乐业：“”

一切谈妥以后，摩根教授给了乐业一条用猫毛编织而成的项链，戴上这条项链之后，乐业的灵魂有了触碰大部分实物的能力。

猫猫跳上乐业的肩膀，指引乐业往墓园南边的出口处飘，同时“喵喵”叫着和墓园中的野猫们告别。

到了南边出口的时候，乐业看到门口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车牌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只有官方才能挂的那种特殊号。

车边站着的人一见乐业和摩根教授飘过来，连忙迎上，殷勤地给他开车门，同时自我介绍：“乐先生您好，我是负责接待摩根教授的夏国特事局干事，您叫我小马就行。”

从来没被一看就官不小的人如此殷勤地对待过，乐业有些紧张：“您好您好，我是乐业，您也知道的吧，我死了没多久。”

“知道知道，现在电视上还能看到您拍的广告，请上车吧，我送您和摩根教授去机场，为你们订的专机下午起飞。开车的这是小李。”

“乐先生好。”小李是那种不大爱说话的沉稳型男。

已经坐上夏国政府安排的专车，直接从墓园前往机场的乐业还有点转不过弯来，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和“野妖怪”私奔了，结果国家却表现出一副“嫁女儿”的态度，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奇妙。

柏鸿羲三十三看出乐业有点搞不清状况，在车内配套的高级沙发上伸了猫猫牌懒腰，淡定地向乐业解释：“你在惊讶什么？我来夏国可是过了明面，跟夏国政府办了工作签证的。”

“啊，现在，这么，这么正规了？”乐业只觉得世界发展得太快了。

“当然要办合法手续啊，不然刚刚踏进夏国境内，就可能被做完晚课出门遛弯的剑修一剑劈了。”翻白眼是不文明的行为，小猫猫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