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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作品:《 公主,再不演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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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亮庄妍音便早早醒来,从被窝里爬下床,绑好两个小团子去跟卫封结拜!

成功来之不易,流的全是眼泪。她发誓过了这个村她以后再也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扮演小可怜了。

众人正在饭厅用早膳。

见庄妍音来,徐沛申忙唤她过去坐厉则也道坐他旁边。

庄妍音弯起眼笑看向卫封。

少年依旧一袭玄衫,只是眉宇间添了和缓少了那寻常的冷峻。见她望来,抿起唇道:“过来坐吧。”

众弟子都不明所以,便见庄妍音笑嘻嘻地搬来矮凳,挨着卫封坐下。

林婶见她今日难得高兴忙给她添了一大碗粥。楚夫子也甚是欣慰就坐她与卫封旁边温声嘱咐她慢点喝。

卫封收拢宽袖为她夹菜。

众弟子目瞪口呆。

“这怎么回事?”钟斯问道。

卫封道:“我打算收铃铛为义妹。”

众人皆是一惊。

庄妍音甜甜说起:“嗯!卫公子心地善良收我为义妹了,昨夜我们已经说好了!”她扭头请示楚夫子“爷爷,您答应吗?”

“老夫有何不答应的,这于你是喜事。”

楚夫子是知道卫封的性格,他聪颖却不露声色,不喜虚名小利,也从未听他提及亲人。那年这个少年只身一人将他从申国那座金丝牢笼里救出来,只求拜他为师,其余再无所求。

这里的每一个弟子都有身份,他都不知,也不曾过问。

这里的每一个弟子也都有各自求学的使命,有的人为自己,有的人为国,有的人甚是为了天下,但他从不追究他们各自的使命为何。

既然他们对他的行踪守口如瓶,一心护他。他这老匹夫装聋作哑,每日煮茶讲学,美肉厚酒,也是快意。但相处多年,他希望他们安好,也愿卫封这个他最看重的弟子如意。

“我不理解!”钟斯站起身来,“怎的铃铛就要拜子朗为义兄了?我也可以!”

他绕过长桌,行到庄妍音身后:“小铃铛,卫公子他常日冷脸,你拜他为义兄做什么,你跟我结拜啊!我开朗宽厚,家中也无妹妹,今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定比子朗疼你。”

十六岁的少年说得急,眼神也格外热切。

庄妍音心里想笑,但小脸已十分熟稔地化作惊慌模样,揪住卫封衣袖。

“我,我有卫公子当我义兄了,多谢钟公子的好意。”

见钟斯吓着了他,徐沛申忙道:“阿斯,你坐回来,这般激动做什么。若子朗是真心收铃铛为义妹,对她来说亦是好事。”只是他心里也有些酸涩,他可是第一个认识这小丫头的,倒便宜了那张冷脸。

卫封道:“我自然是真心收她为义妹。”

厉则坐在一旁,也有些闷闷不快。这卫子朗性格清冷不说,思想谋略也异为犀利,能教好这么善良的丫头吗?

他出声道:“卫公子当真?”

卫封音色坚定:“我不拿此事玩笑。”

“铃铛身世可怜,她能有个兄长亦是好事。只是我倒不看好你的方式。”

“我何方式?”

“思想见解,待人处世。”

“我有何不妥?”

“少人情,多寡僻。”

庄妍音焦急望着楚夫子,示意他劝解。但楚夫子也是噙笑望着他们,仍吃起早膳。

钟斯:“对,子朗没我开朗!”

这两人在少年时期许多见解不一致,很快,当着庄妍音的面,厉则与卫封开起了辩论赛。

庄妍音耳边都是文言文般的辩论,偶尔厉则对卫封犀利言辞感到激愤,钟斯也帮着他说话,唯有卫封始终面色淡然,眸底深邃不容侵犯,三言两语击得对面哑口失辩。

庄妍音:“”

卫封:“那厉公子还有何见解?”

“收铃铛为义妹是喜事,但教育方面我们都要参与,不能全凭你一人教她,她难得的心性纯善。”

卫封偏头问庄妍音:“你答应吗?”

她挽着卫封手臂,童声软软:“多谢厉公子与诸位公子关怀我,你们是读书人,好些话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你们是在对我好。卫公子他没有冷淡的,他待我很好,他在教我识字、读韵文,他还教我面对逆境要坚强。”

仿佛已到动情之处,她眼眶微红:“起先我也觉得他性子冷得很,但他竟给我做了秋千,还用剑保护着我,能做他的义妹我爹娘也会放心的。若是诸位公子想教我学习,我自然十分高兴,我也会好好学习,不辜负大家,今后对大家好,也孝敬爷爷与我义兄。”

“看吧看吧,辈分都乱了!”钟斯叹气。

庄妍音:“”

事情定下,众人顺着她认卫封为义兄,但也会每月检查卫封都教了她什么,若是学习与做人都教不好,大家会议会重新为她选义兄。

书院上下倒总归都在为她高兴。

林婶与长工们常得她点心吃,受她尊敬,都乐呵呵地忙上忙下。买香烛,杀鸡鸭,摆香案,生火做顿好饭菜,忙得不亦乐乎。

一切就绪,庭中日晷吉时已到。庄妍音与卫封面朝香案,在楚夫子与众弟子的见证下,对皇天后土跪拜叩首。

两人奉香,敬神明,告慰双亲,跪拜楚夫子。

行毕,卫封望了眼身旁矮三个头的庄妍音,难得冷淡的脸都带了笑意。

他朗声:“日月经天,修竹翠立,吾以知交亲仁,携妹铃铛与神明盟誓,结义金兰,不以地位而倾轧,不以富贵而相忘,不以尊长而弃义,白水鉴心,誓血订以兰交。”

他取来徐沛申递来的已被白酒烧过的干净匕首,划破手掌肌肤,几滴血落到茶碗中。

“”

庄妍音心底多少有些惊恐。

她记得小说里没提到卫封有传染病吧?

卫封凝笑望着怔愣的她,道:“只取两滴血,不会太疼。”

林婶笑呵呵地用同样淬过白酒的针取了她指腹两滴血。

那血滴到茶碗里,卫封端起一饮而尽。

钟斯见她怂,连忙怂恿她放弃:“铃铛,你若怕了就别喝,子朗的血多吓人。”

宋梁寅笑道:“别打岔,孩子怕血是正常,只是啊,饮了这茶,今后你与卫弟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卫封嗓音温润:“抿一口也是一样的。”

庄妍音乖巧道:“多谢哥哥为我着想。”埋着头,大口径的茶碗掩住了她嫌弃的小脸,粉嫩舌尖只敢沾了丁点茶水。

卫封见那茶水没怎么喝,倒也没有责怪之意。

她小鹿眼庄重而认真:“我不会说圣贤话,我便直接说出我的心意吧,我感谢义兄与我结拜,今后长大了我也一定会对他好的。”

弟子们都抚掌大乐。

庄妍音想到什么,疑惑地昂着脸问:“哥哥,为何是血订以兰交,而非籍订以兰交呢?我想出现在你的户籍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