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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次回来后的钱有亮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因为此时的钱有亮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已经没有了走的时候那种精神焕发，整个人不但瘦了一圈，精神状态也很萎靡。以前虽然岁数大，但是老爷子走路也是风风火火，一点也不像七十来岁的人。但是此时，钱有亮仿佛八九十岁疾病缠身的老人，甚至班也不能正常上了。回来后就来医院两次边不再露面。手里的工作全盘交给其他的大夫，陆晨跟李海峰的主治医生也变成了魏云霞。

也许对钱有亮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再加上此时他着急走出精神病医院，不管是谁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只少他出去有望了。

然而还不到陆晨出院，就得到了一个消息，钱有亮竟然病危了，并且在最后时刻一定要见陆晨。这倒是让陆晨有些疑惑，按说这个老头子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啊，怎么会在这时候提出要见他。但是无论如何，陆晨还是在李海峰的建议下，决定见一下决定去医院看看这个老头子。

也许是钱有亮以前的医学成就，好多人都来探望他，有些是医院的领导，有些是国家部门的干部。陆晨在魏云霞的陪同下等候在病房外边，毕竟那些人的职位比他俩要高。

“谁是陆晨，老钱让他进去！”就在前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冲着陆晨跟魏云霞坐着的椅子这边问道。

“奥！他就是陆晨，我陪他进去！您怎么出来了，让护士通知一下我们就行了！”魏云霞赶紧站起来搀扶住老太太说道。她知道这是钱有亮的老伴儿，岁数也不小了。以前钱有亮那么棒的身子，这说倒下就倒下，对她的打击肯定不小。

因为老两口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孩子，每逢过年过节的，魏云霞他们就会去看望二人，虽然说医学观念上有分歧，但是魏云霞还是很敬重钱有亮的为人的。这个老头子几乎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精神疾病领域。

“没事，你就不用跟着进去了，老钱就让他一个人进去！”然而，老太太接下来的话让魏云霞吃了一惊。让陆晨自己进去？以前也没看这俩人关系有多好，这重要时刻单独间陆晨？她有些没想明白。但是既然钱有亮就想见陆晨一个人，现在陆晨看起来也很正常，那就让他一个人进去好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钱有亮，陆晨心里也是一阵唏嘘。这凡人的身体真是不经折腾啊，前一刻还好好的一个人能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子了。在仙界除了被击杀，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病死，即使活了十几万年的存在据说都归隐了，也没听说老死或病死。

陆晨没有讲话，而是安静的站在钱有亮的病床旁边，这是他第一次见识一个凡人即将死去，他不知道会不会看见像李海峰嘴里说的魂魄。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进来了，钱有亮努力睁开眼，待他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他用力抬了抬手，示意陆晨离他近一些。

陆晨皱了一下眉，还是凑近了钱有亮的头边，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钱有亮又闭上了眼，似乎在攒足全身的力气说话，好半天才用低低的声音问道：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