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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

刘波浑身颤抖。

整个病房的空气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他喘气都变的废力。

“刘波？！”

程紫美眸瞪大。

程霸同样激动的站起身子。

他们刚刚还在谈论冷烈会不会冲动，没想到他就已经把刘波抓来了。

“跪好。”

冷烈一脚踩在了刘波的膝盖上。

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刘波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张大了嘴巴，刚要叫出声，就听见耳边传来冷烈的话：

“出声，就杀你。”

原本都已经要叫出来了。

但看见冷烈脸上那人畜无害却又充满杀意的微笑之时，他硬生生的把惨嚎憋了回去。

“姐夫……”

“不要再杀人了，求你了。”

程紫拽住了冷烈的手。

冷烈微微一愣。

他感受到了，程紫手心全都是汗。

她怕了。

程霸同样满眼惊恐。

他似乎忘却了，这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与常年在战场磨砺的自己，压根就不是一个水平线的。

狼神。

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可无论程霸还是程紫，一直都是生活在法律健全的内陆城市，很少会见到这么血腥的画面，饶是程霸见多识广一些，深深知道社会是多么残酷与现实，却也不一定有勇气敢亲眼见证第一公子的死亡。

他一向用来保护身边人的手段，似乎已经让身边的亲人们感觉到了害怕。

冷烈对自己有了质疑。

不因为别的。

就因为他看到阿紫掉下来了泪珠。

虽然程紫一直在忍，但鼻子还是一抽一抽的，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瞒不过冷烈的眼睛。

“阿紫……”

冷烈低下了头。

看见程紫哭的一瞬间，他心都要融化。

冷烈做这些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程紫开心，可现在已经起到了反效果，他对刘波的杀心也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姐夫，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有些人，真的动弹不得，我知道你有能力杀了他，可我真的不想咱们后半辈子都活在东躲西藏，或者是无尽的杀戮当中。”

程紫看了一眼刘波。

诚然。

她心中有恨。

面对这种为了一己私欲，就把别人性命当成游戏的纨绔子弟，她内心深处也巴不得这帮人死透。

可他们就算是死。

也一定要死在法律的制裁下，而不是简单的以暴制暴。

即便这些权贵无法无天，她们的家族也饱受折磨，但程紫坚信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是有正义存在的，好人永远要比坏人多，她不相信偌大的体制内，会连一个给他们公道的人都找不到。

“你可认错？”

冷烈深吸一口气。

内心的愤怒实际上已经平息了一大半。

若是能让阿紫开心，他便是屠戮万人也可以，同样的，如果阿紫不开心，莫说是一个活人，就算是一个死人，冷烈也要想尽世间的一切办法让他死而复生。

可能说的有些夸张。

但确实是冷烈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我……”

“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以后一定遵纪守法，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刘波不停地磕头。

只要能活着走出去，比什么都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冷烈看了一眼刘波已经废掉的双腿。

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