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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什么？”

完颜无忌听得伏惟君语气里的笑意就是一恼，弄得好像自己是个无理取闹地孩童一样。

伏惟君轻轻一笑：“没什么，我都知道了。”

完颜无忌皱着眉头往回一转，瞧着好不得意的伏惟君：“你又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介意、在乎、喜欢我呀。”

尾音微微上扬，有了些骄傲的味道。

伏惟君答得坦坦荡荡，笑得大大方方。

更局促的那个，反而变成了完颜无忌。

话到此，伏惟君适时地打住，不再继续，而又绕回方才的话题上。

“话虽这么讲，可是我看着灵菱这几天的状态，像是个木偶人似的，没了灵魂，不喜不怒，不嗔不叹，往日的机灵劲如今全没了。”

完颜无忌不知，伏惟君连观察一个婢女，也看得如此仔细。

如此，他便细细一想自己，那天自己审问檀香时，也没见她有什么情绪。

是自己不如伏惟君细致，还是檀香不如灵菱那般单纯爽直？

想着，完颜无忌又暗自嘲笑起自己，怎么伏惟君的什么事，都自顾自地拿来较真起来了？

见完颜无忌不接话，兀自想着什么，伏惟君也便只好把话说完。

“可是今日早晨，灵菱却活过来了。”

完颜无忌挑一挑眉，想起灵菱的今早恼怒的样子。

“因为无倾捉弄了她？”

伏惟君会心一笑。

难怪今早灵菱如此失态，伏惟君却没有责罚。按照她往日雷厉风行的性格，若有丫头敢骑在她头上，她早不是这种好脸色了。

“十四弟尽管招不来她的欢喜，却能让她愤怒，甚至是争锋相对……这样的灵菱，总比一言不发死气沉沉的灵菱，要更有活气。”

“如此，我便愿意带上十四弟。”

完颜无忌点点头，她的理由说完了，看伏惟君的眼神，接下来是要看他表演了。

完颜无忌便站起身来，把双手背在身后，大踏步朝殿门口迈：“我心与夫人心相同。”

这一句话搪塞过去，还是没答伏惟君最初的那一问。

伏惟君看着完颜无忌的背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人，平常总冷着脸唬人，可如今耍起赖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两个沉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却丝毫没注意到角落里一袭杏色衣裙堪堪消逝。

完颜无忌刚踏出殿门，顿了一顿，若有所思地朝走廊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向反方向走了。

大好的天气，晴空万里，和风微煦。

伏惟君和完颜无忌并肩立在公主府门口，檀香和秋棠两人带领着一众婢女在门口相送。

“公主……”

别离场景如此，秋棠还是忍不住双眼盈满泪花。

伏惟君上前一步，轻轻抚去秋棠的泪珠，笑了：“这丫头，本公主和驸马不过出去游玩，又不是不回来了，值得你这般小女儿态？”

闻言，秋棠便不好意思起来。

檀香在一旁，轻轻翻了个白眼。

做作。

檀香于是走向完颜无忌，拱手弯腰：“公子一路顺风。”

完颜无忌行程万千，不论是出任务还是被燕皇派遣着各处奔波，都少不了她檀香的陪伴。

这一次，是檀香首次没有陪同完颜无忌。

她本意是为了留下来偷偷调查伏惟君，但没想到被公子知晓了行动，便又打算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