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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妖。”云寂见她越说越离谱，望着她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姜未若也知道这很离谱，只是实在不解：“如果我不是妖，那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云寂噎住，皱着眉陷入思考，两条秀气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姜未若看得有些好笑，不由俏皮地开了一个玩笑：“好吧，这世界上没有妖。那我肯定就是仙女啦，哈哈！”

云寂被她自恋的话逗笑，却没有反驳。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愉悦的笑，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不少。

他点头，笑得如清风般爽朗：“有可能！”

两人对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凝重的气氛轻松起来。

“失忆之症并不是没有，也许是火场时磕到了头部，脑内有淤血也说不定，可否容小僧替施主把一把脉，或许能有所发现。”笑过后，云寂眉眼柔和地看着她，问。

“多谢小师傅！”姜未若当即大方伸出手，掌心向上，横靠在桌上。

云寂伸出手，顿了顿，慢慢地按上了她的手腕。

几分钟过去了，姜未若看了看他，问：“怎么样？”

收回手，眉头轻蹙，抬眼看了她一会儿，云寂摇了摇头：“小僧学艺不精，看不出来……”

脸上的期盼之色渐褪，咬了咬唇，姜未若还没来得及失望，余光瞥见比她还失落的某人，赶紧扬眉一笑，故作不在意地摆手：“哎呀没事儿！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自己就想起来了，你这么年轻就会医术，已经很了不起了！”

云寂哪里听不出她是在安慰自己，心中一暖，本来失落挫败的心情也瞬间明亮起来，想了想说：“虽然我的医术不能看出施主的症结，但是我可以带你去迦叶寺找我师叔，我的医术都是师叔教的，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的！”

姜未若点点头，笑容明媚：“好！”

第二天傍晚，青山村。

经过一夜，村民已经把死去的亲人的尸身都收殓了起来。

有些被烧得面目全非，有些只能找到一些遗骸，辨不清到底谁是谁，大家便把所有遗体都放到一起，架起了火堆，待云寂为亡者念经超度后，便一起火化。

村中央的空地上，身着浅灰僧袍的少年和尚闭目合十，盘腿坐在火堆前。

平和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悲悯，口里喃喃念着众人听来无比拗口晦涩的经文，广场上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围坐在他的身后，一起合十哀悼。

人之一生，有生便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