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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黛换上练功服，她除了唱戏平时都是要练功的，早上和上班族一样报到，甚至更早。

都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戏功也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要不是兴趣热爱，每天早出晚归的，天亮就开始练基本功谁会受得了，一练就是十几二十年。

顾黛吊了吊嗓子，她今天的任务还有别的，带新来的小演员们。

小演员们各个都很年轻，还会说话，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顾黛交也交的乐在其中，她耐心长的又美，没有玉洛水那么严格，多的是小演员亲昵她喜欢她。

玉洛水身边的工作人员道：“顾老师的人气还是这么高啊，太受欢迎了。”

“少当着她面夸她。”玉洛水盯着场地上教学练功的顾黛，嘴角上扬的道：“再夸下去，她还敢再给我请两三个月的假，说起这个我就想撬开她脑子看看里面长的都是什么玩意。”

她也不想想，一个窦清婉有什么好让她自尊心受挫的，顾黛拿过多少奖，窦清婉又拿过多少，就算窦清婉赢了比赛，可是根据剧院的回访调查，还有年度投票，顾黛永远都是最受观众喜爱的角儿，回回都是第一名。

她敢再随便请假不把戏曲当回事，玉洛水保证，她真的要把她吊起来抽了。

仿佛察觉到了玉洛水想抽她的想法，顾黛朝玉洛水看过来，不用思考的，可以说是瞬间变化成讨好的傻笑，已经成了顾黛下意识刻在身体里的反应了。

她在远处朝玉洛水比心心，做各种可爱的动作，不仅让周围的小演员们兴奋的嗷嗷叫，也让玉洛水这边的工作人员感叹连连，看好戏的样子。

“顾老师又在对玉班主撒娇了。”

“感情太好了吧，要不是玉老师和柏主任是一对，我都要怀疑她们之间一定有不一样的姬情了。”

“百合大法好！”

“啊啊啊你们这些邪/教……顾老师到底交没交男朋友啊？”

“这，平时没见过她有和陌生的男人来往啊。”

“男粉送的花从来都只留在戏院里，还会转送给玉老师。”

“然后就被捶了，嘻嘻嘻。”

冷酷的玉玉，没得到半点回应的顾黛停下来示爱，正要向玉洛水走去时，突然出现在她附近的窦清婉出声道：“顾老师……顾老师，我有一场戏有不懂的地方，能不能请顾老师教教我。”

窦清婉走近顾黛，直视着她的眼睛，顾黛有一种被魅惑到了的感觉，就像之前在比赛场上，她和窦清婉唱双花旦，只要一和窦清婉对视，她便不记得后面的戏要怎么唱了。

如果，如果不是身体有意识，那些词曲是她熟悉的，还有好几次避开了窦清婉的眼睛，顾黛不仅要忘词，还要在台上出丑了。

对窦清婉，顾黛感觉到无言的压力。

玉洛水老问她有什么好挫败的，但只有顾黛知道，她其实有点怕窦清婉那双眼睛。

“顾老师？不行吗，顾老师？”窦清婉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黛回过神来，发觉大家都看着她们。这次玉洛水没有插手了，因为窦清婉的要求是合理的，她只不过是有不懂的地方向她请教而已。

“啊，啊这……”顾黛在考虑要怎么拒绝，“可，可是我这里大家还在练习。”

她知道自己这个借口逊毕了，但她真的不想面对窦清婉，太妖异，她有点害怕。可是窦清婉好像盯上了她一样，“没事呀顾老师，我在旁边等等，不耽误时间的。”

顾黛再不答应，就显得小家子气了，旁人也会印象不好。

她试着不去看窦清婉的眼睛，只看她五官其他地方，发现窦清婉笑容灿烂，没有那种魅惑感了，顾黛松了口气，这时的窦清婉是正常的就好。

“我，好的……那你在旁边先练着，我看看有什么问题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