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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作品:《 赵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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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情怀这个词不是靠嘴巴讲的,而是要靠精神和信仰的意念,赵青山作为军人,将这四个字体现得是淋漓尽致。虽然他不是烈士墓碑里的烈士,甚至现在连军人的身份都失去了,但这份纯朴挚诚的爱国情怀却依旧未变。他无惧生死,只要是为国家赴死,他绝对会义无反顾。忠诚的,迂腐的爱国者,唯赵青山是也。

“既然你始终保持着军人应有的风骨,又怎么会被军队抛弃呢?”

赵小天很想解开赵青山的心结,撬开赵青山的嘴,他很想了解赵青山军旅生涯那段非比寻常的过去。知己知彼,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改变赵青山,从而扭转他那无比神圣的,又近乎迂腐的古怪思想。

“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过去?”赵青山反问道。

“其实不光是我,我想程勇也是一个心思,是吧,程勇。”赵小天扭头看了程勇一眼,说。

“没错,我也很想知道。”程勇随声附和说。

“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听,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不过,我的故事很乏味,我怕你们听了会困。”

赵青山难得开了句玩笑,西方式的,很冷的玩笑,而且他本人并没有笑。

“不会,不会。”赵小天、程勇异口同声地说。

“我说过,我的故事很简单。”赵青山开始讲述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军旅故事。“我呢,十六岁就当兵了,就跟你们在军旅书籍中看到的一样,每天的生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但我很开心,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开心,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只想训练,好像只有训练才能排解心中的无聊,生活的无趣。我很优秀,获得过很多军功章,一等的,二等的,三等的,我都有,而且没有一次是靠部队的破格名额获取的。我的实力很强,尤其是单兵作战能力,在整个军区都是很有名的。”

“这一点我瞧出来了。”程勇插道。

“喂,你不是很讨厌别人在你讲话的时候插嘴吗?怎么,别人讲话你就可以随便插嘴了?”赵小天讽刺说。

“呀,这可真是对不住啦。”程勇连忙向赵青山道歉,并且还不忘“反击”赵小天,“你可真行,揭人短处,找人毛病,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呢。”

赵小天笑了一笑,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别废话了,听故事。”程勇责备说。

“没事,你们乐意听就听,不乐意听可以不听,我的故事没什么意思。”赵青山说。

“你还没说完呢,我们又哪里知道有没有意思呀。”程勇说。

“那我继续了。不过,不要打扰我。”赵青山难得露出微笑地说,“我喜欢那种生活,训练、演习、执行任务、参与战事。你们根本就无法理解那种生活,对于你们来说,军人的生活就是亡命的生活,保不齐哪一天就会被敌人消灭。但我喜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种生活特别真实,关乎于生死的锤炼,又怎么会不真实呢?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我在军队里过了整整六年,直到去年秋天的某一天,全军区举办比武大会,我得了冠军,但是呢,我却被开除了军籍。”

“等等,等等,这块儿,我还真得插一句嘞。”程勇急切地说,“比武大会?你得了冠军?最后竟然被开除军籍了?真不可思议,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因为我把我的对手活活打死了。”赵青山淡然,愧疚,且黯然神伤地说。

“活活打死了?”

不仅程勇瞪大双眼发出惊叹,赵小天也是骇然诧异。本来这个故事他们还真就没听出有什么值得玩味的地方,果真如赵青山所言,乏味无聊。但这句话却使得原本平淡无奇的军旅琐屑一下子变得起伏跌宕了,所谓抛砖引玉,之后的情节才会更精彩,只是这精彩,未免夹杂着玄乎其神的悲痛色调。

“是啊,活活打死了。”赵青山说。

“为什么会这样?”程勇说,“也许你真的很厉害,但对手也不至于那么弱吧。”

“他并不弱,相反很强。”

“既然不弱,又怎么会被你活活打死呢?实在不行的话认输就好啦,你们的比武大会总不会像古时候那样,事先签定生死状把。”

“怎么可能。”

“不签生死状,不让穷追猛打,他又怎么会死呢?真奇怪。”程勇还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