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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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热恋,随后的痛苦,为什么会这样顾一同。
事必有因,真爱之间的愤怒和怨恨有时候并非缘于彼此,更多的时候是外因,外因不止于多情,更有似顾一同这样的勍敌的猛然出现。
作为家庭条件非常不好的冰凌来说,五百万的意义可想而知,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情跟陈一楠卿卿我我,反倒陈一楠的漫不经心令她异常之恼火,她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不分轻重缓急,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儿女情长呢。
陈一楠登时慌了,他最最受不了的就是至亲的哭声。从小他就这样,唱白脸的父亲他从来凛然以对。但是呢,唱红脸的母亲每每轻声抽咽,他就只能苦苦求饶,并娓娓劝慰。
现在可倒好,陈一楠既要忍受脸上的痛,还要耐心地、关心地、用心地安慰冰凌。
但见他轻拍冰凌脊背,柔声说道:“好老婆,我知道错了,恳请你消消气吧。”
冰凌缓缓扭头,含着泪看了眼陈一楠,见他面露内疚诚恳之色,而脸颊上那自己拍刻的四指红印到此时仍显得格外清晰。不由得抽了抽鼻子,暂息哭声,冷冷地问:“以后还惹不惹我生气了?”
“不啦不啦,再也不啦。”陈一楠一连说了好些个“不”字,心下甚慰,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
“真的?”冰凌再次询问。
“当然是真的啦。我问你,你信耶和华、真神阿拉、释迦摩尼、太上老君吗?”
“什么意思?”冰凌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讲出这么多位各宗教的神灵。
“你要是信的话,我现在就向他们起誓,我要是再惹你生气,我就……”
冰凌没有让他再多说一个字,她怕,于是紧抱住他,并主动与之唇吻。
良久,陈一楠心神荡漾,撩着冰凌的秀发,与之相偎,并凝视着她那双迷人的,却因自己而哭得红肿的眼睛,心中十分过意不去。“真是对不起,不仅惹你生气,还白瞎了你的一份心意。另外,最最不能饶恕的就是让你把眼睛都哭红了。”
“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既然过去了,还提它干嘛呢。”
冰凌的眼泪里仿佛带着愁怨和气恼,哭过了,顺着泪腺流淌出来,她对陈一楠的感情又回复到了之前,甚至比之前还要深。
“你虽然这么说,可我这心里面不是过意不去嘛。”陈一楠仍觉歉疚。
“你要是还过意不去呢,就把我的哭泣当作是对你的歉意好了。”冰凌笑说。
“对我的歉意?”陈一楠一愣,“说实话,我没听懂。”
“你照照镜子就清楚啦。”
陈一楠一想,恍然而悟,笑声朗朗,“咳,我道是什么呢,敢情你说的是我的脸啊。我觉得挺好的,但愿你的手印能够一直停留在我脸上,那该多好呀。”
“酸,真酸,虽然我是女人,那我也觉得酸。”冰凌做了个鬼脸,继续说,“不过呢,你要真想要呢,也好办,以后哇,我每天早上都狠狠抽你个大嘴巴,然后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对了,你要是想让手印对称呢,也可以,抽两个,一边一个。”
“你舍得吗?”陈一楠迷情地问。
“舍得,反正我又不疼。”冰凌噘着小嘴。
“你脸不疼,但我怕你手疼。”
陈一楠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的一只玉手,另外一只搂住她香肩的手也不闲着,从肩膀一路向下,轻弹游走于冰凌身体上的各个部位,甚或包括敏感部位。
冰凌一凛,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但是,无论这个官司,还是作为黄花大闺女的自己的贞节,都不允许他越雷池半步。也已动情的冰凌还是艰难地克制住了自己,理智战胜了情欲。于是,她用闲置的手迅速抓住他那只并不老实的手,并说:“别打歪主意!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兑现,所以希望你能尊重我。”
“尊重,我当然得尊重你呀,谁让你是我老婆呢。”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却不闲着,背着她手,上下游弋。
“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动手动脚的!”冰凌用力攥住他那只窜动的手,严厉苛责,“不然的话,我就向三哥告状啦。”
听到“三哥”这两个与“阎罗”别无二致的字,陈一楠立马垂手,再也不敢对冰凌起亵渎之心,并郑重其事地向冰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
“你不是说你心里面过意不去吗?”冰凌还是喜欢这种舒坦的感觉,就连跟他讲话都觉得舒坦。
“啊。”
“那好办呀。这样好了,干脆你也哭一场,像我一样,哭出来之后心情就会好很多啦,也就不觉得心中有愧啦。”
“真的?”陈一楠可不信这一套。
“当然是真的啦。你看我,比之前心情不是好多了嘛。”
“你是你,我是我。再说了,打我记事开始,我就没哭过。”
“到底是个乐天派。”冰凌嘲笑说。
“喂,乐天派归乐天派,但乐天派可不意味着是傻子。”陈一楠显得不是很高兴。
“当然,当然,你怎么可能是傻子呢,我又这么可能会嫁给傻子呢。”冰凌悠悠地说,“其实这件事也怪我脾气不好,没能体会到你的感受。顾一同是厉害,但我们却不能因为他厉害就望而却步,该争取的还是得拼命争取。所以呢,你不看他的简历也对,这样便不会受到他的压力了。”
“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算你再打我十个嘴巴,我也高兴。”陈一楠笑说。
“不许笑!”冰凌冷冷地说。
陈一楠吓得怔怔地看着她,再不敢笑,表情严肃得跟去了殡仪馆似的。
“我恨你是因为你不知轻重缓急,做事漫不经心的态度,知道吗。你知道这个案子对我们每一个人,对我们勇天律师事务所意味着什么吗?”冰凌义正严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