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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几上只剩下那盘子干果，其余干净如常。

那时候明叔还总是试探，若是以后没有心仪的爱人，苏染也算是一个选择。他只是随便一听，听过了也就忘了。

可苏染当了真。

云谏灰色的眼中波光荡了一下。

苏染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声叹息。雪昼出现前，她与云谏从未有过如此相对无言的时刻，眸子里的幽怨被硬压在眼底，她柔声问，“公子有烦心事？”

公子与沈青川说的话她没听见，可沈青川出门时神情凝重，应该是出了事。她希望自己能帮到他。

云谏不抬头，眼里似乎只有碟子中的干果，沉吟片刻回了句，“无事！收拾好了就出去吧。”

逐客令。

苏染紧抿着唇，福身行礼，慢慢退出门去。

从始至终，男人没有看过她一眼。

眼泪就聚在眼窝中，热辣辣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个刺杀国师的杀手都能入公子的眼，她默默陪伴多年，却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一旁闲着捅蚂蚁窝的云守才将书房的进进出出看了个清楚，发现大家都笑眯眯进去，板着脸出来，想不通公子到底想干什么？

他自己也不好进，本就带着私自给雪昼解毒的罪名，再对公子的事加以干涉，他怕公子一气打发他去养老……

精明的眼珠一转，云守才背着手向后院走了过去。

书房里的可能不好说话，可寝房里的好商量。

雪昼被逼着苦练礼节，练得抓耳挠腮，搓脸揉发，练刀练剑都不觉得有这么辛苦。站不让岔腿，坐不让靠椅背，两手交握不让分开，连喝水还只让三个手指拿杯子。

定这些规矩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尤其是那条：椅背不让靠。

那椅子为什么要做椅背啊，直接摆一个圆凳给坐不就行了。

她正怒着，一个锃亮的脑门从门口伸了进来。

“夫人！”云守才对她喊。

“干啥？”这老奸巨猾，这么叫她就是有事相求，且一定不是好事！

云守才笑眯眯的进屋。

“刚炖了燕窝雪梨。”他端着托盘在门口。

雪昼瞬间笑起来。“管家你也太懂我了。”她累得要死要活，确实想来点甜食。

“竟然还做了两份！”雪昼没了防备，端起一盅一饮而尽，手摸到另一盅上，被云守才按住。“夫人，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雪昼：“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