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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是。”

手腕上一道凉软滑过，雪雪扭动着蛇身往令它躁动的气息滑去，顺着桌角滑上桌子，它悄无声息钻进叠好的外套里。

搁在旁边的手机震动，君九祁掀了掀眼皮，划开接通。

“祁祁，”何岑声音透过听筒传入耳中：“之前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见？”

刚才车祸前何岑就提过，那位男偶像对于新曲的编舞十分执着，想当面询问她的意见。

君九祁言简意赅道：“没空。”

休假就该有休假的样，都休息了还上班，像话吗？

电话那头，何岑默了默，斟酌几秒开口：“我查过杨尚行，在没当偶像前，他一直在打工给弟弟赚学费，是因为长得好看才被星探挖来当练习生。”

君九祁面无表情。

何岑：“一开始他拒绝过星探，是问了星探成为练习生能不能进娱乐圈，上台跟偶像表演，得到答案后才改主意答应的。”

“祁祁猜猜看他的偶像是谁？”

君九祁往后仰头，瑰色唇瓣扯出一抹淡笑：“怎么，难道是我？”

“还是你聪明，”何岑毫不吝啬夸奖，“祁祁，我觉得他很像你。”

都一样曾经生活在泥泞里，都一样为了心里那点光努力往上爬。

君九祁慢腾腾的‘哦’一声，嗓音没什么情绪：“可我懒。”

何岑：“......”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无奈。

君九祁嘴里哼着吴侬软绵的小调，没觉得哪里不对。

何岑缓了好半响，才被迫接受现实：“那我通知他们到湖城，等你从帝都回来再见，行吗？”

君九祁侧眸看向屋内，雪雪已经把外套钻乱，鹿眸微微眯起想着事，她挺敷衍的回：“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