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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65 悲喜交加

作品:《 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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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厂子建设缓慢有政治方面的因素。

但和前任厂长也有大大小小的牵连。

前厂长并非专业出身,办公室里调过来的,第一次主持各种出问题拆东墙补西墙,那叫一个捉襟见肘。

最后被调到了地方当他的办公室主任去了。

这种争吵工厂这边的人早已经司空见惯。

这次等着看新厂长的笑话。

雷霆手段怎么对付这些专家教授他们倒是要看看。

谢蓟生准时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战士正在汇报情况。

他走得快甚至目光都没有在四周停留。

包括阮文。

陶永安嘿嘿一笑“你们家小谢同志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啊。”

他的险恶用心阮文早已经看穿,“可我就喜欢他这样啊。”

陶永安看热闹看了个寂寞“你可真是个奇葩!”

“随你怎么说。”

阮文压根不在乎。

谢蓟生的到来并没有让两位老教授停歇下来他们继续争辩。

过了十分钟谢蓟生才开口打断他们“秦教授曹教授,你们都有自己的意见,那这样好了能不能拿出一份可行性计划书,我组织人进行评判看哪个更合适。”

两个老教授脸上并不算是多好看,被年轻人评判?

谢蓟生仿佛没看到两人神色的异样,“其他的教授也可以拿出你们的计划书来,我会组织老师傅们进行研究如果哪个是有用的这边我会申请给你们实验室调一笔科研经费。”

他掌握着财政大权宛如帝王一般,有生杀予夺的权柄。

这话让工厂的会计愣了,“谢厂长这不合规矩。”

“你们之前倒是合规矩了,上海那边都已经投产了咱们这边还没建好,这像话吗?”

会计登时哑巴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合规矩啊。

“我会向上面打报告申请。”谢蓟生一句话挡住了会计的千言万语。

来自各大高校的教授们迟疑了片刻,问他,“科研经费?”

有的性子急,直接问了一句,“能有多少?”

要是千儿八百的谁稀罕啊。

谢蓟生笑了笑,“我既然敢承诺,自然不会跟大家开玩笑。”

他没有直接表明答案,但这足以让这群老师们动了心。

谁不想多要点科研经费,可是从年初开始就有风声,要削减学校的研发经费,要学校自力更生去。

原本高校的老师们还真不把这放在心上,毕竟过去这些年校厂合作一直很融洽,他们帮工厂研发,工厂提供经费。

可是上面又一系列措施,大规模的引进国外技术,引外资开厂,这是要把高校给坑死啊。

之前合作的厂子都去搞外国的技术生产线去了,因为这样有补助,谁还跟他们合作?

学校里陷入了困境之中,去教育局说,教育局也为难,毕竟去了省里就说,“没钱。”

现在有一笔钱就在眼前,大家都眼馋。

瞧着谢厂长是个端方君子,不像是说话不算话的那种。

老教授们都盘算了起来。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想如果各位能够心平气和的聊一下,彼此交换意见,说不定能更快拿出主意,越快画出图纸,设备越早制造投入使用,我这边也能尽快把科研经费申请下来。”

谢蓟生这根胡萝卜很是有用,起码几个老头不再吵了。

陶永安看的一愣一愣的,“小谢同志这么搞,成吗?”

“他既然敢做,那就是有后手。”阮文笑了笑,“不然由着他们吵,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话倒是在理。

陶永安点头,他忽的站起身来,“那谢厂长,要是我们有高效提纯聚酯纤维的技术,是不是也能给我们拨一点科研经费啊?”

小陶同志这是在搞偷袭!

之前都没跟她商量。

谢蓟生坐在那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当然,这次请大家来,还是希望凝结大家的力量,尽快让化纤厂投入使用。”

陶永安嘿嘿一笑,“那就好。”

他这一坐下,找来了他们系主任的问话,“你一个搞机械的,能弄出来这个?”

陶永安振振有词,“我是搞机械的,可不还有阮文同志嘛。”

机械系的严主任看向阮文,他怎么忘了,他这个学生跟阮文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性。

阮文把研究配方交给了谢蓟生,她还得回去上课,哪能在这边久留?

“我跟招待所说了,回头要是有什么急事,就往那边打电话。”

阮文笑眯眯的望着他,“那你这算不算是公器私用。”

谢蓟生振振有词,“不算。阮文同志把这个给了我们,有不懂得地方自然得向她请教。”

他目光落在阮文头上的那个玳瑁发夹,“有时间记得给我写信,别太操劳,时间多得是,凡事慢慢来,再病倒就只能自己熬着了。”

这话让阮文悻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上次是意外。”

“那我走了。”谢蓟生不便在帐篷里久留,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阮文有些怅然,她倒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只是感情来了也试着去享受。

这般聚少离多,倒是有些柏拉图了。

脑子里产生这个念头时,阮文笑了下,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呢。

深呼吸了一口气,阮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谢蓟生走了没多大会儿,他身边的警卫员就是跑了过来,拎着一兜驴打滚,“厂长说,辛苦大家特意跑一趟,这是本地特产,可以带回去尝尝。”

大家都有。

陶永安在车上感慨,“我一直觉得小谢同志是那种不苟言笑行为古板的人,没想到处事还挺圆滑的。”

他们这些纯属参观的走得早,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留下来,不把这机器折腾出来不算完。

“可惜上海那边的化工厂跟这个设备不是一套,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不用那么麻烦。”

阮文拿出驴打滚吃,现在还没有那么精致的包装,现成的吃食是放在盘子里。

要是走亲戚送礼物,那就用油纸包上,放在长方形的点心盒子里,细绳一系,上面贴一张品红色的纸片,已然是十分得体的礼物。

城里人或许见怪不怪,不过对乡下,尤其是收成不怎么样的穷苦乡下,这都是稀罕东西。

陈芳园喜欢吃这一口,薛亚男和黄春华则是第一次吃,一时间吃的多了,晚上肚子难受。

阮文和陈芳园一边一个帮忙揉肚子,“没人跟你抢,这么着急做什么?”

俩人有苦说不出,只能受着。

“快五四了,你今年还参加比赛吗?”

“看班里安排。”阮文倒是好说话,不让她去劳动,别的都可以。

她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劳嘛,差了些。

无伤大雅。

班长原本是打算给阮文报几个项目的,结果陶永安那边有进展,阮文跟着他去实验室里忙活了两个晚上,实在没精力去跑步了。

五四当天,校园里十分热闹。

阮文难得的大白天在宿舍躺着。

熬了一宿的人睡思昏沉,很快就沉沉入睡。

她梦到了王家沟,在村头的河旁,祝福福正在那里洗衣服。

好几条鱼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脸盆里蹦。

年轻的女知青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回头看向阮文,“你怎么不救我?你该救我的。”

阮文看着她,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有病。”

她扬长离去。

祝福福没把阮文惊醒,喊醒她的是陶永安,“阮文,我知道怎么弄了。”

小陶同志在楼下兴奋的叫喊着。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天陶永安试了一遍又一遍,总是错。

他今天实在熬不住了,回去睡觉。

梦里都是图纸和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