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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狙击训练是最基本的科目，我们常常会在树林或草丛中一伏就是一天，没有水没有食物，不能打瞌睡，更不能移动，考验我们的体能和内心。

那天我们练的是树上潜伏，爬到树叶茂盛的树枝间躲起来，默默不动四个小时，有一个可能太困了，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腿都断了，教练不但没有施救，反而很冷静地掏出手枪，一枪击中脑袋，当场毙命，吓得我们一个激灵，不敢再有丝毫的松懈。

训练完后，差不多天要亮了，教练说打个野味让大家改善一下伙食，这样的情景非常少，我入队以来，几乎没有遇见过，每个训练者都是扳着脸孔，没有见过他们笑过，这一次竟然给我们放松开恩，听说打野味，幼稚末脱的我们，当然欢呼雀跃起来。

我被指令事先躲在一个大石块后面，由教练组织人把刚刚发现的一头野猪用袋子套住后，我上前用匕首将它在袋内刺死。

在紧张和兴奋中，我右手紧握着锋利的匕首，静静地伏在石块后面，终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一只黑色的大布袋扔到我的前面不远处，袋子还在蠕动，显然这只野猪不小，被闷在袋内挣扎。

毫不犹豫，我纵身扑上去，左手按住袋子，右手持刀猛捅。

血流了出来，鲜红鲜红的，染红了袋子，在草地上流了一滩，三个教官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表情有些怪异，我觉察出了不对，解开袋口，率先露出的，是一个人的脑袋。

我吓得尖叫一声，慌乱中把袋口全部解开后，里面的人耷拉着脑袋，早已被我乱刀捅死，虽然我不认识他，但从他的着装和年龄上看，是我的同伴。

我浑身发抖不知所措，手中的刀掉落，呆呆地看着眼前闭着眼睛已经死亡的小孩，他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嘴角歪曲，死前很痛苦。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第一次看到人活活在死在我的眼前，而且是我杀死的，因为是同伴，那种感觉尤其难以接受。

突如其来的场景，也让围上的来的伙伴们吃惊不小，他们傻傻地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袋中的死尸，在教官的命令声中散去，集合归队。

事后才知道，这个袋子中的男孩，是私自逃跑者，还没逃出营地多久，马上被发现了躲蒇的踪迹，很轻易地被抓个正着，我们这里有条规定，谁想要逃出训练营，被抓到后，就不想要再能活命。

那个逃跑的男孩，死前还要被利用，当成我第一次杀人训练的猎物，装入袋子中，让我在猝不及防中体验生死瞬间。

有了那次杀人后，我变得麻木了，对生命，也有了自己的认识，内心变得冷酷，从此不再有情绪，一个杀手由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