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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来了，又走了。警察来了，里里外外，检查了很久。

慕谨言毫无疑问地被带进了警察局，这一次，警察的态度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好像已经知道了，她就是凶手一样。笔录根本就不是笔录，而是逼供。

慕谨言痛苦到了极点，知善学长那么善良，那么平易近人，阳光正直温和，认识他那么久，几乎没有发过脾气，甚至是在瘾发作的时候，她也能看出来，他仍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牵连无辜的人。

慕谨言从来没想过，那个昨天晚上还曾经赌气和自己说，大不了把孩子生下来，他来当父亲的男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自己。虽然前提是她不能去揭发提案被盗的事情，仍然大大的把她感动了一把。

如果没有被坏人陷害引诱吸，那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万恶的品，万恶的贩子，该死的是他们，该下地狱的也是他们。

警察问：“你为什么要杀余知善？”

慕谨言再次重申，“我没有。”

“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学。”

“平时关系怎么样？”

“比较要好，就像哥哥和妹妹般那样。”

“你们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是同学关系。但关系比较好。”

“听说，他追求你？”

“没有，他只是比较照顾我。”

“不是为了追求你，为什么要照顾你？”

“总之，我从没听到他跟我表白过。”

“因为他没有跟你表白，你就杀了他？”

“没有，我没有杀他。”

警察的问题，让慕谨言几欲崩溃，这哪里是笔录，简直就是在不停的下套，不停的引诱她朝他们设定的方向回答问题。

“事发之前，余知善有什么异常吗？”

“我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他忙着博士课题，我也忙着课题和打工。”慕谨言知道，以余知善的脾性，就算是到死，他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吸毒史和正在自行戒毒的事，所以关于这一段，她直言自己不知道。

“事发时，你在做什么？”

“见朋友。”慕谨言答。

“什么朋友？”

“国内来的朋友。”

“见朋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