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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芊芊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戚时清，你一定要做到这种绝情的地步吗？！”

她惶然惊恐的模样，像是见了鬼一般。

然而对上戚时清森然的目光，剩下辱骂的话语，却统统卡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却也不甘心就这样咽下去。

“绝情？”

戚时清一字一字的重复着，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眼尾上扬了几分，眯着眼睛盯着戚芊芊那张憔悴的脸。

她眸中划过一抹狠戾的精光，无声无息之间，整个人仿佛化身嗜血的妖魔。

“你怕不是忘了什么，戚家大小姐是我，家里的房子属于我，公司属于我，戚家的一切都属于我。这些东西被你抢走了，我还没有向你讨回来，就已经变成绝情的人了吗？”

强烈的气势压制下，戚芊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面色青紫的吼道：“你……你敢！这些明明都是我的！你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妈妈才是真正的戚夫人！”

这番话说出来，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害怕。

自己现在在江家别墅门前，虽然人少，却也都是江家的人，虽然让那些人知道了更好，可是保不准戚时清会恼羞成怒的报复她。

她又退了几步，盯着那个平静的望着她，却仿佛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的人，狠狠咬了咬牙。

“戚时清。”她尽量软下嗓音，说道，“你放了爸爸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你现在嫁进江家，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戚家……戚家以后再不会跟你有牵扯。”

戚芊芊勉强挤出来一个微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放了爸爸吧，好不好？”

戚时清心下一片冷漠，看着那女人做戏的模样，恶心得她连昨晚的药都能吐出来。

呼吸有那么几个恍惚间的不稳，她抿着唇，好半响才开口道。

“戚芊芊，你是在求我吗？”

她眼看着戚芊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却又强勉强压制下去，露出一个讪笑。

“是啊……求你了。”戚芊芊说着，心里却想，若不是戚盛武现在在牢里，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套，她怎么也不可能对那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觉得戚时清明知故问，这些话都是用来嘲讽她的。

没想到，戚时清低笑了一声，垂下头去，视线却冷冷如刀锋似的扫了过来。

“你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她说，“究竟是在大门口叫骂，还是在求人？你连求人的那套姿态，都装不出来吗？”

戚芊芊一愣，顿时手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得寸进尺！我来的目的已经告诉你了，你直接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这副刁蛮的模样，在戚时清的记忆中，简直不能再眼熟了。

往昔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压制过来，淹没了她的头顶，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那些日子里，她是戚家最没有地位的人，简直像是继母和戚芊芊的奴仆一般，对方是骄傲的大小姐，而她只能听从命令，否则连生存的权利都要被剥夺。

而现在，自己明明都已经离开了那个家，却还是逃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