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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辞面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黎溪！”他一声厉呵，然而那端再听不见声音，一看手机才发现被挂断了。

戚时清被他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远辞低骂一声，从地毯上站起身来，他抓着手机一边同苏明澈打电话，一边同戚时清说道。

“那女人发疯跳河了，我出门一趟，你好好呆在家里。”

戚时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道：“你赶紧去，问问酒吧附近有什么河吗，赶紧报警才是。”

“嗯。”

江远辞已经来不及听她说话，飞快离开了房间。

那男人走后好半响，戚时清才从温情中清醒过来，只觉得事情发生得太快，前一刻两人还在浓情蜜意，下一刻就有人为爱生死。

这种关头，她也并不生气江远辞抛下自己，毕竟再怎么厌烦黎溪，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更不要说如今自己行动不便，还是不要去给他们添麻烦才对。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戚时清仰躺在床上，低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

江远辞拨通了苏明澈的电话。

“你知道黎溪在哪儿吗？”

苏明澈似乎还有些发懵，“啊……她在我……咦，人不见了！”

江远辞无奈道：“你们所在的酒吧附近，有什么大桥吗？”

“有啊，就在不远处。”

苏明澈似乎还想要问些什么，他赶紧说道：“黎溪跳河了，你赶紧报警，也快去看看能不能救上来！”

苏明澈的酒一下子就醒了，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脸都白了。

挂断电话他就一路朝着桥下狂奔而去。

江远辞赶到的时候，黎溪已经被救上来了。

大晚上的人却不少，多数还带着酒气，被警察挨个教训。

有医生正在急救，黎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浑身都湿透了，乌黑的发丝在身后乱糟糟的铺展开来，显得她一张脸惨白得毫无人色。

“人怎么样？”他走到同样一身狼狈的苏明澈身边。

苏明澈抬起头来。

可他却不说话，只是冲着江远辞笑。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却不那么轻松，僵硬得像是木雕刻上去的一般。

江远辞心中咯噔一声，“死了？”

一旁急救的医生瞪过来一眼，黎溪在她面前呛出一口水，疯狂的咳嗽起来。

苏明澈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目光诡异的盯着地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说完之后，他看也不顾四周投来的异样眼神，转身就朝车走去。

江远辞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到医护人员拦了一下：“诶，你的手不用再去医院看看吗？还有你……是落水者的朋友吗？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做个笔录。”

苏明澈头也没回，声音冷得出奇，“不用了，老子家里就是开医院的！”

江远辞一愣，这才将视线落到苏明澈的手上，脸色登时变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