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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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李伸二话不说,上前两记老拳……论虚岁,李伸已经二十三岁了。
身体和力气还在长,不过长的很慢了。
此时他一身怪力,去年他听说金吾卫里有一把五石大弓。然后请徐参军刻意将它带到西门,李伸拉了拉,轻易地就将它拉满了。也就是现在他的力气不亚于勇冠三军的薛仁贵。
他愤怒之下,又用了力,仅是两拳,两名奴仆就嗷嗷叫地倒在地下。
“庶人子,你敢打我的人?”
“问问你大人(大人,父亲),他现在敢不敢呼我为庶人子!”
李伸提起他,就像拎小鸡一般,将王淮重新提到那个包厢里。
“你……”
王淮才说出一个字,李伸也给了他一拳,打人不打脸,打的是肚子。
一记重新,王淮腰立即痛得佝偻起来,喝的酒,吃的菜,哇哇地吐到地上。
“坐好,敢走一步,我就给你一拳。”李伸看了看地上的呕吐物,捏了捏鼻子说。他又走出包厢,将梁大郎拉到一边,问事情经过,梁大郎一一说出来,然后悄声问:“有没有通知高力士?”
“通知了。”
现在不是庶人府,而是郡王府,也不是十几个人,搬回去后,李贵儿从十王院抽出一些宫女太监,调到新宅子,替李伸几家做粗活。
原先也没有多少粗活,不过是打扫卫生,洗抹做饭之类,这些家务活都不做,难道做一头只知道吃和睡的猪?
李伸要的是门朝南开,这样,人住在里面不会压抑。
梁管事派人通知李伸,现在不是当初,守门的金吾卫立即禀报给了正在写书的李伸,李伸出来,听后,立马派了一个太监去找高力士。不过一个在十王院,一个在兴庆宫,高力士说不定还有事务在身,得有一会儿才能过来。
李伸走回去,看着李岫说:“你好歹是右相之子,右相权倾天下,为何受此人所制?”
这个李岫虽是李林甫的儿子,但性格与李林甫是整反过来的,温和又懦弱,也不恶。
李伸不喜搞株连,比如许远就是许敬宗的后人,能以许敬宗为人去看许远?
王鉷乃是王方翼的孙子,王方翼乃是唐高宗时,与裴行俭、程务挺、黑齿常之齐名的一代名将,能不能以王方翼来看王鉷?
于是说的时侯给了一些面子,不然李伸就会说,你是李林甫的儿子,不是王淮养的狗!
但有的食客是听出来的,为什么被王淮所制,是因为李岫无能!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吧,替我带信给王中丞,让他来领人。”
“世子,大家消消气。”李岫劝道。
“消气,前年冬天御史台的人想要杀我,这个账我还未算呢。”
轰!
前年那件事应当是两个案子,一是赵有财诬陷李伸案,大伙大事化小,小事经了,杨钊将赵有财活活打死,无人追究。
一是刘务谋害皇孙案,是郡王了,还能说是庶人子,所以说是皇孙。
前者无人注意,后者在坊间有许多猜测。
有人认同了李伸的说法,那就是刘务想谄媚某个人,故意激怒李伸,让李伸抗阻,顺势将李伸杀死。没想到李伸英勇过人,反将两个不良人杀了。
有人猜出部分真相,反正门一关,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人看不到。
但就是猜出真相,也没有几个人认为李伸做的不对。
你都想害我死了,我留你何用?
问题是一个小小的巡按支使,哪来的胆量想兴起一场大案。
那么背后有没有人,是谁?
可能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原来果然是王鉷指使的,不然刘务哪来的胆子。
李岫脸色挎了下来,眼睛皮也耷拉下来,他虽然是李林甫的儿子,对他父亲的许多做法也不大认同。
官场争斗是有的,如姚崇和张说,两人都是名相,然而当时两人的争斗同样的凶险。
不过斗归斗,如李林甫和张九龄的斗法,还在合理范畴之内,仅是贬官,或者顶多流放。但他父亲不但斗,还滥杀无辜,其暴戾程度不亚于武周时代。
问一问唐人,有多少人对武则天那种大杀特杀喜欢的?
“李少卿,你要记住,你是右相的儿子,那怕我是郡王,也要敬你七分,回去吧。”
有些食客听后叹息。
这句话得分成两层含义,一是你是李林甫的儿子,为什么被王淮所制?没必要。
一是你老子是李林甫,我也不敢得罪他,不但你老子,就是你,因为是李林甫的儿子,我都不敢开罪。
去年李伸喝斥安禄山,不但这件事。
到去年秋后,李伸将几部农书一起写完了,年底全部刊印出来。
农书的背后故事也被一些好事者翻将出来,为了写这部农书,李伸花了四年时间,走遍大江南北,可能采风了一百多个郡府几百个县,这才写出这部长在七十余万字的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