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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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
好吵啊……谁的声音……
“起床啦。”
唇边酥酥麻麻的,周靳言下意识地往上推了推枕头,一个翻身,伸出去的手臂被什么东西攥住,手指摸到某个柔软的物体。
还挺软乎。
“捏我耳朵干什么?”失去了暖呼呼的被窝,周靳言冷不丁颤了下,伸手就往旁边打,正好拍在人嘴上,“诶靳言你别打人!”
“你吵死了……”没了被窝做屏障,周靳言连眼睛都不带睁开的,恶狠狠地朝边上那块软肉咬了一口泄愤,“你干什么……”
“得起床啊,得出门观赏祖国大好河山啊。”祁臻耐心哄着人,在第二口落下之前把周靳言摆正了立在自己眼前,跟个小木偶似的,“宝贝儿,快起来。”
“那你昨晚非折腾我。”一想起昨晚上被祁臻亲到十一点多周靳言就来气,明明九点钟熄灯,这个人非生拉硬拽地把睡觉时间撑到十一点,“不睡觉。”
骨头都要被昨天祁臻那么亲昵的吻亲软了。吻像是被渡进嘴里的糖块,融进口腔里就化开成了糖浆,勾一下都能拉出丝,钻进身体里裹成团那种,黏在骨头缝隙里,就连轻轻磨蹭一下都要发出粘腻的声响。
两人本来说好了就亲一下,拉钩说好的那种。
结果亲完了之后,祁臻带头违约,赌上班长言出必行的信誉,把还没开口反驳的周靳言摁在怀里又吻了好久。诡计多端的怪盗和善变的小狐狸互相拉锯着,一次又一次定下约定,一次又一次违反诺言,也不知道谁是这场赌约的胜利者。
心跳在夜里隐秘的流窜,将那些不敢说出口的爱意都悄悄藏进夜色里。
月光下小狐狸捏着怪盗的耳朵,扬了扬嘴角,笑得太好看。
好看到连月亮都觊觎。
“那你昨晚使劲往我怀里蹭?”祁臻连拉带拽的把人抓进自己怀里,颠了颠怀里的人,“你不蹭我也不会被撩起来啊,小狐狸?”
“去你妈的小狐狸。”
“不是小狐狸啊?”祁臻被咬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眯缝起来盯着怀里的人,声线低沉,“那我这脖子上的印子你解释一下?难不成昨晚这屋子里还有人?”
说着,他扯了扯校服外套,露出还没消退的吻痕。
周靳言刚清醒了一点,眯眼瞧见祁臻脖子上那一圈牙印:“我咬的?”
“那不然呢?昨天晚上睡在我怀里的可就一只小狐狸。”祁臻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脸逐渐红透的人,“宝贝儿,红潮上来了。”
他手指从周靳言下巴滑到耳尖,像半灭的烟头,扫过的地方都燃起火星。
“你……唔……”
祁臻早有准备。他双手摁着周靳言胳膊,把他压在自己怀里让人动不了,嘴唇贴在耳廓,在耳边轻轻喃着小言,小宝贝,小傻瓜,宝贝儿,变着法的叫把周靳言听的耳根子发烫,热得小美人英雄气软,软在那只大狗怀里被咬着耳垂。
声音被距离捂热,祁臻轻柔吻着他嘴角边上梨涡浮现的皮肤:“乖。”
整个人都被压进柔软的怀抱里,被祁臻和床夹在中间,跟夹心饼干似的,他周靳言就是夹心饼干里最香甜的奶油夹心心,轻轻一挤,里面的香软就要溢出去了。
不过上层的饼干不给他这个机会,在奶油被挤得溢出去之前就要自己独吞,兔子先吃窝边草,毕竟这么香甜可口的奶油祁臻可不能放过。
“祁臻……”周靳言推着他的肩膀,抬手打开他的下巴,“不许亲!”
“那你起床。”祁臻捉住那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笑着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哄小孩似的晃了晃身子,“再不起来你家班长要挨罚了。”
“混账!”周靳言咬他唇瓣,在上面泄愤般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你从我身上起来!”
“清醒了?”祁臻被疼痛刺激到,抬手一抹嘴唇,笑得又苏又痞,“清醒了还敢咬我,嗯?”
“嗯。”周靳言点点头,一头扎进被子里,像个泄了气的鸵鸟,手臂还顺便把刚刚吃饱喝足的祁臻挥下床,翻脸不认人,声音闷着,“滚蛋。”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开心,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大概是那种突然被人塞了一块奶油蛋糕在嘴里的的感觉吧,甜味冲上脑髓,齁的发腻。
“不准再睡了。”祁臻把他又从被窝里抓出来,鼻尖蹭上周靳言的鼻尖磨蹭了几下。便宜占够了才穿了校服,放心去隔壁何邵房间叫人,“赶紧起,一会我来叫你。”
周靳言闭着眼赏他一个飞过去的枕头。
祁臻出门的时候其他几个组的组长也出门开始叫人了,隔壁组谢晓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老祁早啊。”
“早啊。”祁臻顶舌笑了一下,那个动作被他做得十分流气,看上去蔫坏蔫坏的,“我看看我组里的这几个小王八羔子起没起……何邵!”
咣!
“老何老谢起床啦!!!!!!”祁臻看了看四周,然后抬腿咣一脚踹在何邵房间的门上,“何邵!谢子炀!起床!”
这一嗓子出来犹如猛虎下山河东狮吼,震得整个楼道抖了三抖。
“我天。”谢子炀揉了几把眼睛,拉开房门,“祁老板你至于吗,吼这么大声。”
“老祁你干啥呢……”整理完自己的韩臣出门看情况,看祁臻那架势也吓的抖了三抖,“不是,诶何邵你这就起来了?!”
说真的。
何邵当时拎着书包出来准备走。
说实话。
何邵当时一个书包快抡到开门的祁臻脸上去了。
“咋不是我言哥叫我。”
“你言哥还在睡觉,今天我来叫。”祁臻一脸得了恩宠的样子看着何邵,“老谢!起床!”
“祁臻你大爷!!”
然后全楼道负责叫起床的二班同学就看见何邵拎着书包满楼道追着祁臻打。
“不是周靳言叫我们起床吗,怎么改成你了?”何邵拎着书包就往祁臻头上砸,“诶等会……”
何邵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不要命似的抡起书包往祁臻身上摔。
“祁臻你个老流氓!!!!!!”何邵压着自己的嗓门,就算这么压着了但还是能听出语气里的怒火,“我就说绝对不能让我家周靳言跟你住一个房间!”
可能是老母亲的天性吧,何邵总觉得祁臻和周靳言住在一个屋子别有用心,企图不明,但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这种弯弯绕绕不是他这种脊椎动物能想明白的,毕竟那俩都是高级哺乳动物。
可能比人类还高级那种。
“此言差矣,他困了我舍不得叫起来。”祁臻身手灵巧地躲过几次攻击,甩手一刷房卡进了自己的房间,“小言!”
“嗯?”周靳言从卫生间里探出半个脑袋,顶着一头被顺过的软发,“刷牙呢。”
祁臻笑了笑,朝门外的何邵吐吐舌头。然后关门进来,伸长胳膊从背后搂住周靳言的腰,偏头吻他脸颊:“早安。”
“干什么。”周靳言转身呼噜一把他头发,嘴里还叼着牙刷,含混不清道,“你狗皮膏药啊。”
遇上祁臻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人总有无数种方法把他哄得服服帖帖。
“不嘛,我想抱抱你。”祁臻晃着他身子,晃得嘴边的泡泡摇摇欲坠,最后掉在水池里,“就这么几天你能和我在一起……”
“屁。”周靳言翻了个白眼继续刷牙,往后那胳膊推人,“边呆着去,别闹。”
“不。”祁臻舔他耳侧,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脖颈处留下一串红痕,握着人的腰,黏在人身上真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今天穿什么衣服?”
他指尖稍微用力了些,隔着薄薄的布料碰到周靳言腰窝柔软的皮肤。
“穿衬衫,不然你咬的吻痕怎么遮?”周靳言躲开他,回过身子用一种你在问什么奇怪问题的眼神看着他,“难不成我穿圆领衫让所有人看看你牙口好不好?”
“我巴不得。”祁臻耸了耸肩,拨开人贴在脸侧的头发,递给周靳言一个你可以试试的眼神,“我一点不介意。”
“狗吗你。”周靳言回身吐掉嘴里的泡泡,漱了口,挑眉看他,“嗯?”
“如果你认为狗很黏人的话,那我的确是。”祁臻偏头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下,对这新来的称号很是受用,真像只大型犬一样,抱住人不撒手,“我还咬人,还亲人,人还不拒绝我,我人生赢家。”
“还要加一条,没有这么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