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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星点微末的光，他也想紧紧抓住，因为那可能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希望。

听到他这么说，卫瑶退开让出了后车门位置，然后自己则坐进了驾驶座里。

他怎么可能让千绘绘和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

高川连忙替向暖阳拉开了后座车门，“偶像。”

向暖阳感激地对他笑了一下，抬步坐进了车内，车厢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清甜馨香，还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把你的右手给我。”

向暖阳一坐进来，顾千绘开门见山直接提了个在向暖阳听来十分莫名其妙的要求。

向暖阳愣了一下，搞不明白她的目的，她不是要个自己介绍医生吗？要自己右手干什么？

但他还是顺从地将右手递了过去，下一瞬少女带着暖意的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是在诊脉？这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难道是名国医？

“沉而无力，阳气、阴血虚衰，无力鼓击于脉……”顾千绘微微掀起睫毛，“你肩膀上的伤最初应该并不严重吧，只是三角肌轻微劳损，但在治疗阶段却受到了外界强力撞击，导致肩峰与喙肩韧带撕裂，旋转带多处断裂。”

向暖阳的眼睛登时睁大，一脸震惊地看着顾千绘，她只是靠着把脉就看出这些来了？

但顾千绘带给他的震惊远不止于此。

“雪上加霜的是，你可能还遇到了一个庸医，他不仅没能治好你的伤，反而使得你的伤情加重了，使得肌腱发生退行性变，到现在已经恶化到功能障碍和肌肉萎缩。”

向暖阳的情况可比高川说的要严重并且复杂多了，他根本就不是单纯的肩袖损伤，难怪会被俱乐部强迫退役。

齐焕那人貌若佛子，好像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在散发着功德金光一样，但本质上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变态，地狱的蛆虫都比他要有情有义。

他绝对不会养着一个注定会成为废物的人，哪怕他自己就是个废物。

“你……”向暖阳心中的震惊已如滔天巨浪，他咽了下口水，“这些都是你诊脉诊出来的？还是你早就打听过我的情况？”

其实他更愿意相信是后者，毕竟这女孩实在太年轻了，这年代国医式微，几乎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哪怕国内还有医术卓绝的国医，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女孩才多大？

顾千绘放开他的手腕，朝他笑了笑，“放心吧，你还没重要到让我费心思来故意接近你的地步。”

她的话很直白，甚至有些不客气，但向暖阳却一点也不生气，一种莫大的欣喜与期待在他眼里闪烁。

“高川说你要介绍医生给我？是不是就是你的老师？”向暖阳神情激动，“你这么年轻就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你的老师肯定更加厉害，他能治好我的伤对不对？”

顾千绘：“……”她有一种自己被看扁了的感觉？

糟老头子比她厉害？想多了！她比他厉害一百倍一千倍！

她用鼻尖轻哼了一声，一脸冷傲，“你这么点小问题用不着让我师傅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我就可以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