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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好像都不算好话，担心打击到小姑娘的信心，叶常青又添了几句好话，比如构图、色彩运用等方面，又给聂清栀讲解了一些技巧等。

最后做出结论，“……小姑娘你很好，年纪轻轻能画出这个水平的作品相当了不起，很有灵性，好好培养一番前途不可限量。”

听上去叶常青对聂清栀和她的画的评价还不错，但在场没有一个傻子，自然不会听不出他的称赞基本上都是虚的，真正赞赏的成分有多少只有叶常青心里清楚。

董敬豪倒是不觉得叶常青不中肯，他又岂会看不出聂清栀这幅画的优劣，绽放的缺点很多，但优点也十分明显，这就够了。

就像叶常青所说的那样，聂清栀很有灵性，这就是他要业内人士从这幅绽放中看到的。

“小栀，还不赶紧谢谢叶老的指点。”

董敬豪提醒身旁的聂清栀，此时聂清栀的脸色肉眼可见有些不好看。

听到董敬豪的话，她才恍然回神，连忙朝叶常青鞠了一躬，“小栀谢叶老指点，我刚才在想您提到的技法，如果能用到这幅作品里会呈现怎样的效果，所以有些走神，小栀失礼了。”

叶常青也注意到了她刚才沉下去的脸，原本觉得这姑娘听不得建议，可能有点虚荣甚至刚愎自用，听到她这番解释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果然很有灵性。”

搞艺术的人大多性情纯粹单纯，聂清栀一解释他就信了。

其实就算聂清栀真的因为他指出她的缺点而有所不满，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董敬豪了解自己徒弟，他捏了捏鼻尖，严肃说道：“叶老你就别夸她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因为天赋好，有点骄傲。”

“这幅绽放之所以能通过盛唐审核进入斗画环节，其实我这边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如果走正常流程的话，她是有些不够格的。此次让她来参加斗画，一则是为了带她见见世面，一则也有让她看清楚自己与那些真正的画家们的差距有多大，以后戒骄戒躁。”

董敬豪说的非常直白。

他很清楚叶常青和于明的本事，在他们面前这幅画的缺点一目了然，够不够格进入斗画也很明显，他要为徒弟的未来铺路，但也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他虽然是江城书画协会的会长，但论地位和知名度，却还不如上京画协的一名高级会员。

而叶常青和于明都是上京画协的元老，身份比高级会员更高，而且今天过来的元老还不止这两人。

所以他不敢在这些人面前耍小心思，与其让别人揭穿，还不如他自己说出来，这样他们只会感叹他对徒弟尽心尽力。

“所以你们可千万别夸她，这孩子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老董你也别太严格了。虽然我专攻国画，在油画方面的鉴赏力不如老叶，但也看得出小姑娘是下过苦功的，相信她未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一旁仙风道骨的于明背着手，笑得一脸温和，“她缺的只是时间。”

叶常青也认同道：“哈哈哈，老鱼头说话就是比我中听，不过他说的确实很对，小姑娘可千万别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