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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栀心里很不舒服。

她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她眯眼打量那幅霜菊图，心中想着，也不过如此嘛，于明说的也太夸张了吧，这幅画的作者不会就是于明认识的吧？

“于爷爷，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叫顾辞的人呀？”她忍不住开口，声音轻扬悦耳，但语气却有些酸溜溜的。

于明到底活了大半辈子，又哪里会听不出聂清栀语气里的酸意。

他轻轻皱了皱眉头，却并未表现出不满，只笑着说道：“哈哈哈，我倒想认识，可惜这也是我第一次听闻此人，也不知道是怎样一位惊才绝艳的画家。”

他说着看向董敬豪，问出了和阮重天差不多的问题：“老董，你可耳闻过这叫顾辞的画家？是不是你们江城书画协会的？”

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聂清栀的态度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果然董敬豪摇了摇头，“从未听过。”

“董会长，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协会的人匿名？”张信阳有些急切地追问。

“这就不好确定了，不过我观察这顾辞的画风画法倒是有点像我大徒弟早年的风格。”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他，聂清栀最是诧异，忍不住惊声出口：“老师，大师兄不是画油画的吗？”

董敬豪哈哈一笑，解释道：“其实你大师兄以前是学国画的，后来机缘巧合拜在我门下才开始接触油画，甚至渐渐把重心放到油画上，不过他的工笔画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近几年很少出国画作品，倒是在油画方面慢慢展露出头角。”

他又转眸看向墙上那幅画，眼里多了欣慰，“这幅霜菊图的风格与你师兄极为相似，笔墨用法、色彩运用十分接近，但要成熟了许多。”

他这话虽然没明说顾辞就是他大徒弟，但言辞之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董会长，那令徒人呢？他今天可来参加义卖会了？”张信阳不愧是画痴，这么多人里面他对顾辞的好奇心最重。

董敬豪说：“他确实收到了邀请函，不过我还没在这里见到他，不知道是错过了，还是还没来。”

“小栀，你去外头找找你大师兄。”他也很想知道这幅霜菊图是否出自大徒弟之手。

聂清栀诶了一声匆匆跑去找她大师兄了。

“绘绘，内幅霜菊图是不是真的画得很好？”

比聂清栀等人早来一步的顾千绘四人此时正站在人群中，正好将董敬豪等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言落落歪着脑袋看着不远处那幅画，她不懂艺术，但看着那画不禁也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顾千绘正站在一幅水墨画前，听到她的问题才随意的朝霜菊方向瞥了一眼，随后说道：“一般般吧，算不上有多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