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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破音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是音乐专业的人还是极易分辨的。

音阶练好，吴源又吹几首简单的练习曲，继续熟悉指法。

练习曲吹完，柳如雪在身后发话：“不错啊。”

吴源转身，看到她拿着个长纸盒站在门口。

“指法不错，练了几年？”柳如雪问。

“小两年吧。”吴源放下笛子说。

柳如雪递上纸盒说：“试试这支，我朋友换下来的，应该比你手上的好一些。”

吴源接过纸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两节竹笛。

竹笛选材仔细，竹肉厚度均匀，做工精细，笛孔边缘平滑，缠线细密，上漆均匀剔透，接头处的铜环被磨得光滑锃亮，明显是用了很久的老物件。

吴源把两节接上，再取出一块笛膜，打湿后贴好，试了试音色。

调的笛子声音清亮，音色饱满，没有半点破音，听得出竹笛内部处理得很平滑，竹子也没有任何开裂，保养得很好。

“这笛子真好，价格不低吧？”吴源摸着竹笛，感受清漆柔滑的手感。

“不知道，朋友换了新的，这只很久没用了。管它多少钱呢，你喜欢就行。”柳如雪无所谓地说。

“先谢谢你啦，我用好了还你。”吴源柔和地笑着说。

“不用还了，我朋友不要了的，我又不会吹，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快吹首曲子来听听吧。”柳如雪坐到钢琴前，撑着香腮说。

吴源不再推脱，吹起鹧鸪飞。

柳如雪安静地听着，偶尔在钢琴上弹几个音，给他伴奏。

一曲吹完，柳如雪鼓掌。

“看不出来，你吹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和我的朋友比起来虽然差点，但也相当不错了。”柳如雪赞叹道。

“我只是业余的，怎么能和你的朋友比呢。”吴源不好意思地说，转移视线，看向窗外。

楚潇潇站在走廊上。

“楚潇潇？你什么时候来的？”吴源走出教室问。

“刚来一会。”楚潇潇握着自己的挎包带说。

吴源的竹笛竟然吹得这么好，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楚潇潇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他。

“进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吴源对楚潇潇招手说。

楚潇潇跟着他走进教室。

“这位是楚潇潇，我的高中同学，系的新生。”吴源对柳如雪说。

“这位是柳如雪，音乐系的大二学姐。”吴源又对楚潇潇说。

“你好。”楚潇潇大方地打招呼。

眼前的柳如雪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皮肤娇嫩，头发柔顺，虽然穿着乐队的礼服，但仍像古典美人。楚潇潇感觉站在她面前，有点像丑小鸭。

吴源的女人缘怎么这么好，这才进大学多久，就勾搭上了这么漂亮的学姐。

他心里有个喜欢的女孩，现实中又有个美人，自己是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了？

楚潇潇陷入沉思，柳如雪却淡笑着说：“这位不只是你的高中同学那么简单吧。”

“就是这么简单，只不过和一般同学相比，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一点而已。”吴源解释说。

“就是关系亲密一点？不是你女朋友？”柳如雪追问。

从楚潇潇的表现看，两人的关系不应该那么简单。

“不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吴源笑笑说。

楚潇潇听得内心酸楚。

“哦，这样啊。你们在这边练习吧，我上楼准备去了。”柳如雪虽然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但还是觉得让他们单独相处比较好。

“好，谢谢你送我笛子。”吴源扬扬手里的笛子说。

“那么客气做什么。”柳如雪笑笑，起身离开，带着一阵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