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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深夜跑出来的村民，应该也跟运输队的那些警员一样，只是被虫子控制了吧？

他反射性地挣扎着想抽回手，狄墨那非人的力气却根本不容他反抗。白昭只好松脱了手上的枪，而紧接着，狄墨就顺势把枪接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个女孩扣下了扳机。

“砰！”

脚下传来一声枪响，已经重新关好了车窗的司空钧抱着还在躁动不安的木狸，紧张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却不敢再探头出去看了。

但他知道，狄墨做出的决定都是有逻辑的。即便是一些看似残忍的事情，通常也都是对的。

一切也确实如狄墨所料，子弹并没有打中目标。

那个女人就像是瞬移了一样，从驾驶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

“瞒过人类绰绰有余，但想应付我，你还差了点。”

狄墨熟练地上膛又是一枪，打中了车顶上的一个黑影。

但子弹却并没有伤到她，而是被她用一把短苗刀挡开了。

“哦？”狄墨玩味一笑，能用冷兵器挡开子弹，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做的事了。但这个女人身上并没有多少妖气，不过就是肚子里藏了几只蛊虫的级别。

“还真是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啊？”狄墨说道，随手把白昭推进了藤墙结界里。虽然他知道那个蛊婆就算要针对，目标也会是躺在他身后的穆涛或者被他弄上半空“格外保护”的司空钧。

不过，还是象征性地清个场吧毕竟还是要给“”一点排面嘛。

但是，那个“”却没有继续发起攻势，而是站起身来开口问道：

“九尾狐，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妨碍我们？”

“因为我闲啊”狄墨恶意地笑道。蛊婆皱着眉看着他，却仍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而是接着说道：

“哼，如果你的目的是蝶惘生的话，咱们可以好好商量。据我所知，那个对妖怪的效力跟人类有点区别。”

“嗯……至少不会成瘾吧。不过我没兴趣，她带来的美梦我是无福消受啦，天生就不行。”狄墨耸了耸肩。他是九尾狐，天生就对致幻的东西有着极高的抗性，而这种特性甚至可以通过血肉传导到别的生物身上，所以山海经上才流传下了九尾狐“食之不蛊”的说法。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蝶惘生的致幻性和成瘾性都对他无效，蛊婆拿蝶惘生来当筹码毫无意义。

“我们不想和你发生冲突，中原的妖怪。如果你的目的是保护这冰柱顶上的那个商人，好吧，我们可以放过他，另选目标。只要你交出那个天师，你我今晚就可以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反正，我们只谋财路。”蛊婆又退了一步，态度竟然颇为诚恳，看来是真心不想再和狄墨发生冲突了。

狄墨却只是看着她，带着冷冷的笑。

“怎么？你想救你们妖怪的天敌？还是说人类的世界流行起一种毒品对你来说是件非得要管的大事吗？我以为他们对你们而言不过只是食物。”蛊婆问道，她不懂狄墨在这里坚守的意义在哪里。他明明足够强大也足够冷血，如果说司空钧对他来说比较特殊的话，那带他走就好了啊，何必在这里继续跟她死磕呢？

“……我懂了。狐妖多情原来是真的。你，难道对哪个人类产生了感情，所以才站在他们那边？”蛊婆突然笑了起来，语气颇为轻蔑。狄墨却一瞬间敛去了笑容，虽然转瞬后他的嘴角又勾起了那虽然好看却恶意满满的弧度，但还是被蛊婆注意到了。

这宝，总算押对了！

“呵呵，虽然难以置信，不过，那个人类该不会是司空家的小少爷吧？我是知道的哦，两个月前，单、马、司空三大家族在逸州市的一个富人区围捕一只九尾狐，到头来却被他抓了个人质，就这么跑了。而且他自己逃出生天了不说，连那个人质司空钧董事长家的小少爷也毫发无伤地回去了。实在是令人不解。”蛊婆说道。

“呵？你居然那么清楚，情报掌握得不错嘛该不会，是从某只小母猫那儿买的吧？”狄墨这次彻底不笑了。

不过他倒也没太惊讶，毕竟两个月前高尔夫球场上的那事儿闹得挺大，他在逸州市的名声也不小。两者相加，某些细节自然是不可能瞒得住雪儿这个情报贩子，也不可能指望她不卖掉。

“所以你是因为他才上赶着给司空钧这么一个凡人当保镖的吧？而且也是为了不让你那位亲爱的小少爷不开心，才克制着不对蛊人们下死手的吧？就连单家那个曾经对付过你的天师，碍着小情人的面也不能让他死了，真是贴心啊”蛊婆摇着头叹了口气，“不过我明白，我都明白不管到哪儿，心上人都是最难伺候的一种生物，你讨好岳父，你帮他做好人，对他言听计从干这干那……可是他人呢？卷进单家和鼠魔的大战受了重伤，难道不是为了单家家主的小女儿吗？唉”

“所以呢？你想证明的是，你们蛊婆终究也不过是女人，对八卦特别感兴趣？”狄墨嗤笑道。

“我来帮你得到他怎么样？”

蛊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