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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信攻破鄢陵城的第二天。

嬴政收到了蒙恬传来的消息。

同时抵达章台宫的，还有被绑缚着的昌平君熊启、楚公子景涵二人。

嬴政没有朝，坐在书房内，看完蒙恬的书信后，愣了好久，这才向赵高示意：“将昌平君，带进来吧...”

“诺。”总算弄清事情缘由的赵高不敢多说，老实答应了一声。

片刻，在两名尉军的押送下，熊启来到嬴政面前。

“你们先下去吧。”嬴政向押送之人摆摆手。

两人面露犹豫，熊启如今已经背叛大秦。

若是他趁机向嬴政发难，他们出了书房后可就不能护得嬴政周全了。

“怎么？还担心昌平君向寡人发难不成？”嬴政向二人道，“当初荆轲欲行刺寡人，寡人都安然无恙，何况昌平君也不会对寡人如何，出去吧。”

“诺。”

听嬴政这么一说，两名尉军才松开熊启，退出书房。

“坐吧。”

房间内就剩下嬴政熊启二人，嬴政直接开口道。

意料之外的，嬴政并没有向他宣泄怒火，这让熊启内心越发不是滋味了。

他扑通一声拜倒在地，痛声道：“大王，臣，知罪！”

谁知嬴政淡然一笑：“昌平君，如今你已归楚，不必叫寡人大王了。”

熊启心底咯噔一下，凉了个透彻。

他知道嬴政这么说，已经算是彻底与他撇清关系了。

半响，嬴政再次开口：“寡人之所以想见你一面，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王，请讲...”

“你叛秦归楚时，可曾想过芈华？想过咸阳城内的芈氏一族？”嬴政语气依旧平淡，可这句话传入熊启耳中，却是直接将他内心那最后一道防线给击溃了。

熊启瘫倒在地，此时的他哪还有昔日风光一时的昌平君模样？

嬴政突然喝声：“回答寡人！”

熊启惊得一哆嗦，埋下头去，不敢与嬴政对视。

“王，罪臣恳请王放过咸阳芈氏一族，罪臣愿以死谢罪！”

秦法严苛。

身为曾经的大秦丞相，熊启再清楚不过。

若是此时当着嬴政的面不能得到保证，那么居住在咸阳城内的整个芈氏一族都将受到牵连。

自己叛秦已成现实。

以一命换一族，这是熊启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况且他在大秦攻楚之际叛秦归楚，本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责。

嬴政沉默许久，无力的闭双眼。

“你走吧，寡人不想再见到你了。”

“罪臣，谢过大王！”熊启热泪盈眶，不断磕头，他知道嬴政这么说，算是答应自己了。

只要自己自刎，咸阳芈氏都能活命。

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