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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麟皱眉，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刚刚的激动过去，他现在也有些暗悔自己的鲁莽，不过幸好没有一个激动跑去褚夫人，否则让她跟着自己白白欢喜一场，才是最大的罪过。

沈之扬见他有些漫不经心，喝了杯茶，平静的道：“夫人有些记忆是缺失的。”

赵麟翻了个白眼，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时候的事不记得很正常，我小时候也有很多事是不记得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现在才发现是真的冷。

沈之扬白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只是接着道：“可是她受刺激的时候就会表现出一些问题，关键是她清醒的时候是不记得的。”还记得那次她有些癫狂的举动，现在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

赵麟皱眉，“这是受过刺激？”

“应该是，从她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小时候被拐卖过。”赵麟闻言才收起了漫不经心，直直的看着他。

“因为那次她表现的太不正常了，所以我就生了心思想要了解她小时候的事，就让人查了查，倒是没想到，她是真的被丢过，不过很快就被找回来了，虽然疑虑倒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另一件事是我比较奇怪的。”他到没敢说，她那次那句无意的安儿。

赵麟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你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一次将事情说完。”说完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冷了。

“我去查的时候，发现莫语的母亲林霜，跟褚大人据说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甚至有私定终生，可是后来褚大人赶考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十五年前，林霜带着莫语在眠城等到了带着妻女回来的褚大人，据说他们还见了一面。”

“后来莫语就丢了，据说林霜差点儿疯了，不过还好老天有眼，不过两天的时间便找到了，只是孩子受了惊吓，我原想着可能就是那时候莫语受了刺激，所以才会有那般反应的。”

“所以你恨褚大人，也是因为莫语?你怀疑莫语是楚大人的孩子？”

“呵呵，不是我怀疑，是林霜所表现出来的现象就是，所有人都这么说。”

赵麟皱眉：“不可能，褚大人跟褚夫人很恩爱，不可能有什么私生女之类的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那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那么恨他，明明自己的女儿都丢了，他却不闻不问，只是在帮妻子找什么东西，我就更恨他了，他永远不知道，他的孩子经历了什么。”

听到这儿赵麟也是直起了身子，是太巧合了，还是他想的太多了。

“还记得我问你的话吗？褚夫人当时是丢了什么东西？我当时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本没什么别的意思的，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闻言赵麟猛地站起来，“安儿！”现在他都有些觉得不对了，难怪，难怪当时他听到是丢的安儿以后他的表情那么奇怪。

沈之扬看了他一眼道：“是啊，太巧合了不是吗？所以我就让人将他们在眠城的这段时间，所有的事都查了一遍，原来住的地方的人说，莫语丢了两天便被找回来了，不过是受了刺激，不宜见外人，所以回来的两日谁都没见过找回来的莫语，后来，林霜直接带着人走了，谁都没说，就这么悄悄的走了。”

“后，后来呢？”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没有后来了，我知道的就这些，我都说过了我也只不过是怀疑。”

赵麟猛地上前，一把揪紧他的衣襟狠狠道：“我不信！”

沈之扬猛地将人挥开，整了整衣襟，道：“不信？不信又能怎样，不论是莫语还是安儿，身上都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印记，即便莫语真的是安儿，只要当事人不承认，莫语就只是莫语！”

赵麟失神的瘫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安儿，安儿她自己不知道吗？”

沈之扬白了他一眼道：“她自小受了刺激，虐待，所以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

赵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道：“虐待？什么叫虐待？”

沈之扬：.......他根本就不想再回忆一遍，只能闭口不言

赵麟见他又是这副死样子，上前就想揍他，可他刚挥起拳头，门便砰的一声被踹开了，赵麟和沈之扬都吓了一跳，转头便看到，莫语一脸阴寒，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手心，漫不经心的抬步进来。

沈之扬见状不好，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一把将人推开走到她面前可怜兮兮的指着愣在一旁的赵麟道：“娘子他欺负我。”

莫语瞪了他一眼，都说过了不让他跟这个人来往，还不听，活该别揍，想着抬步越过他，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手心，走向赵麟，真是好大的胆子，她的人也敢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阴恻恻的对丹芍道：“关门！”话落举起手中的东西便向还在发呆的人抽了过去。

赵麟本来还在看着她，这个人就是安儿？可是看着不像啊，跟他记忆中的人差了好多，记忆中的小安儿是圆乎乎的，可是面前这个人，不说一阵风能吹到，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安......”话音未落，便见一个东西迎面打了过来，刚忙向后躲。

这一躲，披在身上的斗篷滑落，漏出里面的松垮垮的中衣，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沈之扬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在心里暗骂这个混蛋。

莫语见他的样子，眼睛都红了，猛地回头，看着沈之扬，咬牙切齿的道：“沈！之！扬！”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就想到双铭和行欢了，他们该不是那种关系吧？想到前几天在街上听到的闲话，说沈之扬有断袖之癖，当时她还将人抽了一顿的，可是现在，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沈之扬见她越来越奇怪的眼神，本能的觉得不太对，忙道：“娘子，你你你，你别多想，我我我，我跟他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来算账的，对他就是来找我算账的，他他他，没穿衣服是因为，因为要给我看他昨日里被打的证据，对就是这样，他就是来报仇的，幸好娘子你回来的及时，不然，不然我就怎的被他个揍了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