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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

尹氏一顿违禁问题轰炸之后，郭宁雨只觉得两个字，刺激。

她上次感觉到这个词还是在宫里，喜嬷嬷跟她开车的时候。

那时候喜嬷嬷笑意妍妍，眼角几条鱼尾纹写满了车，头上艳丽的花仿佛在暗示这是个不正经的老太太。

她娘亲不一样，头上只有素色簪子，做工精美却不花哨，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看着就像个正经的贵太太，但是……她正用最正经的神色和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题。

尹氏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她是过来人，认为这是每个姑娘都要经历的事儿，所以她问起房事来没在遮掩的。

可能是仅存的一丢丢对郭宁雨脸皮儿的考虑，遣退了其他人，只留他们母女两个。

郭宁雨嘴角微抽，她怎么就会认为古代女人腼腆呢。

喜嬷嬷一个，她娘亲一个，她姐姐又随她娘亲……

她一直住在丞相府，接触的妇人并不多，从前最多见过几个外祖家的妇人，那时候她年纪尚小，妇人不至于在她面前说这些。如今她嫁人了，怎么谈的都是这些？

还好她姐没回来，不然……

二人双管齐下，她指不定还能怎么被臊呢。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既然她娘亲一个古代人都不怕，她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不都说现代人开放吗？

也就刚开始被尹氏的问题问得没反应过来，郭宁雨脑子打了结，想通之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郭宁雨将尹氏问的问题，一一答了，期间，还不忘调戏调戏她的娘亲。

尹氏貌美，一双杏眼天生浸着水，随随便便一撇便是眼中含情，眉目流转间欲语还休。尹氏如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底子好保养的也好，快四十了依旧风韵犹存。

尹氏瞪起人来，美目一定，似生气，却又不凶，让郭宁雨忍不住叹道：“娘亲，您生气真好看。”

尹氏板了脸，又瞪郭宁雨一眼。

“那么些书读到哪里去了，敢调戏娘亲了？”

郭宁雨撒娇道：“读到肚子里了啊，娘亲。娘亲你可知，书中有句话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可曾听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尹氏秀眉紧蹙，似是拿郭宁雨没办法，“越说越不靠谱，没个正形。”

不过郭宁雨的调笑，和规规矩矩回答，倒是让尹氏感觉到，郭宁雨对这个问题并不排斥。

但是四皇子，一次都没碰过她女儿，她女儿会不会不能在四皇子府立足？或者会不会自卑？

想着，尹氏板着的脸变为担忧。

郭宁雨哪能不知道尹氏在想什么，她安慰一笑，“娘亲，放心。四皇子虽然没碰我，但是对外，我二人是洞过房的。四皇子傻不假，对女儿却出奇的好和听话。女儿没受委屈。”

尹氏握住郭宁雨的手，欲言又止。

女儿在安慰她，但是到底是没洞过房的皇子妃怎么能在皇子府立足？没有子嗣，又如何能站稳脚跟？

郭宁雨知道尹氏还有顾虑，索性说了个明白：“娘亲，女儿原本想着，能跟姐姐一样，嫁给心上人。

但是心上人没找到，圣旨下了，刘曜……就是四皇子，他也还算不错。

女儿想着，这是皇上亲赐的婚，和离也不可能，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女儿先试试当个挂名的皇子妃，随随便便管管府中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