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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学？”

“有一个女孩吃你的糖她会很开心，我不想让她失去笑容。”

老阿婆笑了笑，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只是沈暮南一直都不知道，也有个人曾对老阿婆说过这话。

“阿婆，你的糖有魔力，有个人吃你的糖总是会笑的很开心。”

阿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比同龄人还小的小女孩，她笑得天真烂漫。

后来老阿婆去世，最后的糖都在沈暮南手里，他反反复复做了许多次，只是味道都不对，吃着过期的糖果细细品尝，最后终于做出了味道一样的糖果。

那年他离开后，她的桌箱里再也没出现过彩糖。

顾曦再次打开一颗糖果，如果那年夏天的风能留住少年，那么那那条石子铺满的小道也不会那么落寞。

沈暮南想起垂暮的老阿婆看着阿公的照片潸然泪下，他走以后她没有失去对生活的热爱，把阿公对她的爱融进糖果，传递着他的爱。

“二哥，这糖以后还会有吗？”

“有！”

顾曦拿出一颗糖把盒子盖上，紧紧抱在怀里，“这糖有魔力，吃了它总会笑得很开心。”

沈暮南微征，这话好熟悉。

顾曦打开糖果，递到沈暮南的嘴边。

她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吃了它以后可以很开心地笑。

“你吃吧。”

她却摇了摇头，执意要他把糖吃下。

沈暮南把糖吃下，甜味在嘴里散开，味道没有变，他以为他会忘了这个糖的味道，可手里的熟悉感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顾曦抱着铁盒心里一阵暖意，原来那年给全班送糖的田螺姑娘是他，难怪她的糖果总是比别人多几颗。

“甜吗？”

“很甜。”

顾曦期待他的笑容，可他没有笑，他的眼里早已失去了光。

“小曦，休息吧！”

“好。”

顾曦看着他走远，杯里的水平线随他走时的一阵晃动。

暮秋时分，玻璃上带了朦胧，灯红酒绿也迷了眼，寒意深秋。

顾曦带着回忆入了梦，梦里什么都有，只是梦里他的笑容总是模糊，她也看不真切。

沈暮南靠着椅子上抽着一杆又一杆烟，指尖弹去烟灰，烟味在房间弥漫。

他打开窗户，嘴角呼出的烟在黑夜里盘旋随风飘散，冷风侵袭他，他却一丝丝凉意也察觉不到。

闹钟铃声响起，顾曦被子蒙住脸，双手往床头柜乱抓，总算把闹钟铃声关了。

她挣扎了许久，总算把头从被子里露出，凌乱的头发盖住了脸，眼睛艰难的睁开。

在打开门的瞬间想起了什么，这房间里好像不止她一个人了，她抱着头冲进洗手间。

沈暮南看了一下手表，再看看顾曦的房间门还没有要开的迹象。

早餐他已经都做好了，鸡蛋面，这是他学会做的第一道菜，也是做得最好的一道菜。

他走到门口，抬手又放下，下定决心敲门时顾曦刚好把门打开。

他的手在半空中悬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了手。

“吃早餐吧，等下我送你上班。”

“好。”

顾曦看着桌子上的鸡蛋面，拿着筷子尝了一口，原来好看的人做面也这么好吃。

“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他是什么时候会做的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沈少爷在国外那几年学会了不少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