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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作品:《 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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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麓训练场众府兵战意漫天。

被一百来人盯着,霍延丝毫不怵。他不慌不忙来到起点,示意李树开始计时。

李树一声令下高大英俊的少年,如同草原上最凶悍的猎豹飞跃在训练场上。

他跨过壕沟,翻过高墙潜过地桩网,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指终点。

一百人惊讶地张大嘴巴,连呼吸都忘了。

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有人忍不住出声:“娘的老子就是个废物!连十几岁的小子都比不过!”

有人自我安慰:“毕竟是霍家人,就是厉害。”

李树听罢不由扯扯嘴角,他已经想着再来一次打击了。

训练场上少年矫健的身姿,渐渐激起府兵们的斗志。众人眼也不眨地盯着霍延,直到他毫不气喘冲到终点。

他的背后,一丁点石灰粉都没碰上。

府兵们服了,真服了。

在霍延的刺激下,他们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平均水准比之前的测试高出一大截。

等所有人完成训练李树问霍延:“我记得咱俩第一次测试时有几位匠人的成绩都不错不如今天让他们也来试试?”

霍延略感惊讶而后颔首道:“可。”

杀杀府兵们的傲气也好。

李树亲自去请那几人几人闻言互视几眼,问:“是霍郎君叫我们去的?”

“不是。”李树诚实道。

头领道:“咱还要盖房子,没空。”

李树:“霍延也同意了的。”

头领态度立变:“那就走着。”

他们跟阿砚报备,阿砚经冯二笔提点几句,也知他们身份非比寻常,遂点头同意。

李树素来欣赏有能力的人,去的途中主动攀谈:“几位壮士体格健硕,能力不凡,怎会屈就工匠一职?”

“不过讨口饭吃。”头领漫不经心回道。

“鄙人李树,想跟几位兄台交个朋友,不知几位壮士姓甚名谁?”

头领瞥他一眼,“咱都是粗人,别拽那些文绉绉的。你叫我汪大勇就成。”

“许江。”

“吕大宝。”

“马强。”

“王小河。”

李树一一记住了姓名,觉得几人均是性情中人,相交之心越发炽热。

行至训练场,汪大勇几人见到霍延,均神色激动。

他们这段时间暗中寻了霍延好几次,想劝他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庆州府。

霍延却说:“我如今是奴籍,若离开庆州府,唯有落草为寇这一途。我可以,但霍煊和霍琼不可以。”

他们年纪还霍延不忍心让他们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更何况,霍家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打家劫舍之事的。

汪大勇叹道:“难道二公子就任由霍家背负污名,将军和大公子死不瞑目?”

“汪叔,若你们当真愿意为霍家平反,不如留下助我。”霍延平静深邃的眸子望着他们。

汪大勇实在不理解,“难道二公子宁愿当一辈子奴仆?”

霍延摇摇头,“奴籍只是朝廷定的。”

若是有朝一日,朝廷没了,他的奴籍自然就不算数。

观楼喻在庆州府所作所为,聪明人心里都有数。

朝廷,百姓怨声载道,乱世之象已生,庆王身为皇室正统,自然有一争之力。

说实话,霍延敬佩如今的庆王世子,也很感激他。

他愿意留在庆州府,为楼喻谋划。

汪大勇等人劝了几次,不仅没有劝动霍延,反而差点被霍延说服。

他们已经动摇好些天了。

“大勇兄弟!”李树的喊声拉回汪大勇的思绪。

他扭头看向李树,“怎么了?”

“众位兄弟都等着你们呢,”李树拍拍他的肩,“好好跑,让兄弟们长长见识!”

周围一百来号人“虎视眈眈”,汪大勇见过更大的世面,不仅不露怯,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快速热身后来到起点。

他块头大,看起来魁梧粗莽,似乎很不灵活,又只是个匠人,府兵们并不看好他。

然而,他们再次被打脸了。

这位健硕魁梧的汉子,迈着比他们还要轻盈的步伐,相当有技巧地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连地桩网都能轻易通过,不蹭一点石灰粉。

府兵们:“”

为什么连一个匠人都能轻易将他们打败?!他们真的有这么废物吗!

接下来,许江等人也都一一通过障碍训练,打击得府兵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树心里满意至极,朗声教训:“常言道,骄兵必败。我都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自信,一个个成绩差得不忍目睹,不想着努力,反而质疑别人不行,脸呢?!”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百府兵惭愧地低下头颅,同时心生无限斗志。

李树见敲打效果喜人,便给了他们一个甜枣:“不过,你们之中也有值得称赞的,念到名字的站出来。”

他报了五个人的名字,是这次考核的前五名。

其余人纷纷羡慕地看着他们,如果被表扬的是自己该多好啊!

表扬后,李树话锋一转:

“接下来,队伍分成五组,每组二十人,组长由你们五人分别担任。每日训练由组长带领监督,每次旬考,按每组总体成绩排名,排名靠后的组必须给靠前的洗一旬臭袜子,到下次旬考结果出来再进行更换。”

被挑出来的五人均面露惊喜,他们是组长了?能管十九个人?这也算是小官了吧!

其余府兵更加羡慕嫉妒恨了,眼中纷纷迸发战意。

李树见状,心中暗爽,面上却严肃道:“当然,若有组员连续三次超过组长,便可替代组长一职。”

殿下说过,有竞争才有动力嘛。

果然,话音刚落,众府兵均摩拳擦掌,一个个直勾勾盯着五名优秀组长。

一旁汪大勇几人,闻言不禁目露深意。

这样的练兵之法虽然少见,但效果相当显著。

他们想起霍延的话,不由暗叹:难道那位弱不禁风的庆王世子真有不同寻常的本事?

“弱不禁风”的庆王世子,确实有些不禁风了。

事情是这样的。

杨继安匆忙跑来找他,说霍煊和医馆里的一群药童打群架,闹得不可开交,陈大夫管不了,正好他路过医馆,索性让他来找殿下。

楼喻闻言,立刻起身前去。

正当他穿行庭院时,一股妖风平地而起,院中横绳挂晒的衣物床单扑面而来,直接糊了他满脸。

冯二笔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将床单衣物扒拉下来,只见楼喻原本齐整的发型显现出独特的凌乱美来。

楼喻:“”

他只好重返屋子,对杨继安道:“去寻霍延。”

杨继安一直憋着笑,出了院子才龇牙咧嘴,咯咯不停。

楼喻有些气闷,吩咐冯二笔:“日后晾晒衣物换个法子。”

冯二笔忐忑道:“殿下恕罪,奴即刻让人挪走。”

“挪到哪儿去?”楼喻可不愿意让自己的私人衣物晒到别人院子里。

他想了想,道:“去找个擅做木工的匠人来。”

“是。殿下可还打算去医馆?”

楼喻摸摸梳好的发髻,颔首起身:“去瞧瞧。”

两人来到医馆,里面吵嚷闹哄一片。

霍煊被人制住,鼻青脸肿,眼冒怒火。

霍琼穿着一身暗灰色的男式衣裳,面无表情站在霍煊身旁,冷冷的目光落在那群药童身上。

“闹什么呢?”冯二笔寒着脸道,“殿下善心让你们来医馆是学医的,不是来打架的,你们以为医馆是什么地方!”

见到楼喻,孩子们顿时收敛神色,低下头去。

霍煊昂着小脑袋,眼神躲也不躲,一副“我没错”的模样。霍琼见到楼喻,则眼眶顿红,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陈川柏叹息着拱手一拜,“是老朽无能,没有管好他们。”

楼喻神色淡淡:“说说怎么回事。”

“实在惭愧,”陈川柏回道,“老朽去后院侍弄药材,让孩子们温习,听到打闹声才出来,尚且不知出了何事。”

楼喻点霍煊的名:“你似乎有冤要诉。”

“殿下,”霍煊半愤怒半委屈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架的,是他们无礼在先!”

“谁无礼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殿下,是霍煊先打的我们!”

“殿下,我们温习得好好的,是他突然闯进来打人!”

霍煊一张小脸要气炸了。

“都安静!”冯二笔大喝一声,眸光锐利,“等霍煊说完你们再说。”

他言罢,搬了把椅子过来,“殿下,您坐。”

楼喻依言坐下,眸光落在霍煊身上,温声问:“为何打人?”

霍煊瞪了那群药童一眼,小嘴叭叭道:“回殿下,这几日妹妹回到家都闷闷不乐,连饭都吃不下了,有时候还偷偷躲在房间里哭,我都看在眼里!”

他越说越气,“我问她她不说,我就只好偷偷跟过来,在门外听到这些坏蛋全都欺负我妹妹!我实在气不过才打了人。是他们缺德在先,他们惹妹妹伤心,我当然要帮妹妹出头!”

“出头就是打架?”

门外传来霍延沉威之声。

霍煊瞬间后退几步,缩了缩脖子。

“霍煊,你惹祸不知悔改,回去罚十鞭。”

霍延上来就定下惩罚。

这是霍家家法,霍煊心中虽不服,却不敢吱声。

其他药童纷纷震惊,罚十鞭!

好可怕!

霍琼试图求情:“小叔,此事因我而起,不怪兄长,我替他受罚。”

“你不曾劝阻,自然也该罚”

“行了霍延。”楼喻懒懒地掀开眼皮。

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先把自己孩子罚一遍,这传统的打击教育法楼喻实在不敢恭维。

霍延立刻噤声。

霍煊和霍琼仿佛发现新大陆,目光惊异地瞅瞅楼喻,再瞅瞅霍延。

倒是一旁的杨继安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殿下在这,都听殿下的没错。

“官府问案,还得听双方陈词。”楼喻转向那群药童,“你们是否欺负了霍琼?”

药童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说话。

楼喻语调平和淡漠:“不说实话者,等查清后,一律赶出医馆。”

如果真的存在“校园霸凌”,他必须要好好教育,杜绝霸凌的存在。

楼喻面容平静,目光威严,孩子们被震慑住,担惊受怕之下不敢不从。

便有药童嗫嚅道:“殿下,我们只是觉得她一个小娘子,不该来医馆。”

有人带头,其余人纷纷附和,而且非常理直气壮。

“是啊是啊,殿下,医馆就她一个小娘子,我们觉得很不自在,不想跟她一起学。”

“她在家绣绣花就好了,为什么要来医馆?”

“我们是为她好,她一个小娘子跟我们混在一起,对她名声不好。”

听到这些言论,霍琼唇瓣微抿,双拳紧握,只觉愤怒又无力。

“放屁!”霍煊是个暴脾气,“我妹妹想学关你们鸟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你们自己!你们就是学习比不上我妹妹嫉妒而已!”

在田庄生活一段时间,霍煊其它没学会,尽学了一些乡野粗话。

霍延凉凉瞥他一眼,打算回去好好治治。

霍煊放完狠话就觉得不妙,连忙躲到楼喻身边,试图借用楼喻的威严对抗小叔冷厉的眼神。

“你们当真不服霍琼一同进学?”楼喻问那群自恃没错的药童。

医馆招收学生之事,他吩咐下去后就没太在意,没想到医馆只有霍琼一个女孩子。

当然,这并不是那群男药童欺负霍琼的理由。

药童道:“回殿下,她一个小娘子同我们一起进学,我们确实不愿!”

楼喻:“既如此,咱们都公平点。”

他问陈大夫:“孩子们都已经学习一个月,不如进行一次月考,咱们按成绩定论。陈大夫可否根据他们的学习进度出题考评?”

陈川柏面容严肃:“殿下所言甚是,老朽这就当场出题考核。”

楼喻让人准备纸笔,医馆所有孩子都必须参与考核。

他们才学习一个月,学的无非是穴位、经络、药材这些基础知识。

这些都是需要强记的,乍然出题考试,不少药童都慌了。

待纸笔摆在案上,楼喻开口道:“此次考试公平公正,由陈老出题,我亲自监考。你们既然都不服气,那就看看谁考得好。倘若你们连一个小娘子都考不过,那么没有资格同堂学习的,就是你们,而不是她。”

那些药童纷纷低下头颅,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比不上霍琼,毕竟霍琼是陈大夫夸奖最多的学生。

可事已至此,他们无法反抗,只能认命地听题作答。

却有孩子颤颤巍巍道:“殿下,我、我还不太会写字。”

这些都是庄户的孩子,不会写字很正常。学医一开始主要是辨认穴位草药,字可以慢慢学。

如今短板暴露,连题目都答不了。

楼喻问霍琼:“你可以吗?”

霍琼点头,“可以。”

这么一对比,药童们脑袋更低,直接抵到胸口。

虽说出身不同,不能如此比较,但既然这些孩子用性别攻击霍琼,楼喻也就不会客气。

不过,他还是秉持公平公正,对陈川柏道:“那就出选择题。”

陈川柏:“何为选择题?”

楼喻给他解释了一下,陈川柏理解后连连点头,“殿下巧思,竟能想出此法。”

楼喻:“”

实在汗颜!

选择题只有选项一二三四,孩子们都会写。他们一边听陈川柏报题,一边在纸上写下答案。

等陈川柏出完基础题,楼喻又道:“再出一道附加题,此题不用笔作答,谁能站起来口述得最完整,谁就能加分。”

所有人:“”

狠还是世子殿下狠!

字不会写,话总会说吧?

陈川柏想了想,一时竟也起了“坏心思”,故意出了一道超纲题。

考场鸦雀无声。

陈川柏本以为无人能答,未料角落里的小姑娘却站了起来。

她睁着一双灵气清澈的眼睛,流利地将答案说出来。

陈川柏惊讶:“此题我尚未在课堂上讲授过,你如何得知?”

其余孩子都惊叹地瞅着她。

被这么多人看着,霍琼羞涩一笑,“之前借了陈小郎君一本医书,我都看完了。”

陈小郎君是谁?

“我确实借了她一本书。”

一道温润的少年音从内院传来,众人转首望去。

原来是陈川柏的孙子陈小郎君!

陈小郎君随祖父来田庄后,常常深居简出,很少见人,是以众人对他都不熟。

他见到楼喻,行了一礼。

楼喻微笑让他起身,并对陈川柏道:“陈老,公布结果吧。”

不管有没有借书,霍琼众目睽睽之下答出那么难的题,谁都无法质疑。

药童们皆垂头丧气。

输了,他们彻底输了!

所有人中,唯有霍琼一人得了满分,而第二名,也不过答对了一半题目。

楼喻没打算继续打击药童们的自尊心,只对陈川柏道:“以后每月一次考试,前三名可获得奖励。但这次,我唯独给霍琼发奖励,缘由你们都清楚。”

无人敢有异议。

楼喻想到以前上学时发的奖励,便道:“头名奖励一刀纸,一支紫毫笔。”

药童们悔不当初!简直羡慕嫉妒恨!

霍煊顶着一脸青紫,与有荣焉,看着楼喻的眼神充满崇拜。

他就喜欢殿下的赏罚分明!

然而下一息,他敬爱的殿下就对他说出可怕的话:“霍煊扰乱医馆,逞勇斗狠,念及年岁尚罚练字百张,背诗二十首。”

霍煊:“”

小孩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他最讨厌写字背诗了,简直比鞭笞还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