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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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珠对叶仁吉说:“贤侄,我这次到你家,怎么不见你的爷爷奶奶呢?”
叶仁吉听了,已怒火中烧,又愤然地说:“我爷爷奶奶那次到公司,见他们在打我,我爷爷奶奶过去劝架,他们还不肯罢手,我爷爷奶奶气愤不过,立即回家,跟我叔叔过日子。从此以后,不再到公司来。”
赵玉珠见叶仁吉从她与王行义去叶家起到现在只叫叶如高夫妇他们而不叫爸爸妈妈,已知道叶仁吉对父母非常怨恨。这么小就对父母怨恨这么深,可见叶如高夫妇对叶仁吉不疼爱的程度大大超过她的想象。这样下去,叶仁吉以后长大,父子、母子之情必然荡然无存,这非常不好。便劝说:“你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他们毕竟是你的爸爸妈妈嘛!你不能对他们心生怨恨,对吗?”
“我就是读书不好,他们才一次又一次地打我、骂我。”叶仁吉愤怒地说:“我也喜欢读好书,可是没有办法嘛!您看,即连公司的那些人也看不起我,理也不理。”说完,笑着说:“从今以后,我都跟班长在一起,他们也说过不再打我、骂我,就是想再打、再骂,班长也会主持公道,我不怕他们了。我跟班长在一起,在班长长久的帮助下,我一定会进步的。我要听班长的话,读好书,能每科考上八十分以上时,我就可以在他们面前说:我的脑子被您们打坏了,神经也乱了,所以只考这一点,您们拿去看吧”
王行义一笑说:“应该把大学当作理想的目标,每科八十分不是理想的分数。”
“嗯!我会努力争取,不给班长丢脸。”叶仁吉含笑说:“目前应该把理想藏起来,不露出。班长,这藏起来,不露出,有没有成语?”
“有!”王行义笑着说:“叫深藏不露。”
“哦!叫深藏不露!这太好了!”叶仁吉说:“你作业还没有做,你去做作业,我在旁边学,怎么样?”
“好呀。”王行义说:“咱们去楼上做。爸爸妈妈,我去做作业了。”
“快去吧!”赵玉珠说:“今天去叶伯父家,不然的话,你早就做完了。”
王行义的房间虽然简陋,但却打扫清洗得非常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每一个星期五,赵玉珠就是再忙,也要把这个房间打扫、清洗、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整理得整整齐齐。
王行义再拿一只椅子,叫叶仁吉坐下。他从书包里拿出笔、簿、课本,开始做,叶仁吉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
王行义与叶仁吉上楼后,赵玉珠便把到叶如高公司所际遇的讲给王允文听。
王允文叹道:“叶如高夫妇教子无方,怎么能这样对待亲生的儿子!也难怪叶仁吉对父母心生怨恨。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夫妇都认字,应该帮助叶仁吉,教叶仁吉读书才对,怎么能这样?”
“叶如高、宋清清是对聪明的人看得起,对愚蠢的人看不起。”赵玉珠接着说:“他们夫妇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不疼爱自己的儿子,使公司的干部职工也对叶仁吉看不起,刚才叶仁吉说得对。叶仁吉也不是愚蠢的人,你看,他来到咱们家,有说有笑,不是很好吗?我认为叶如高认义行义也确实是为了帮助叶仁吉读书的进步,还有就是行义如果将来考上大学,不管怎么样,是做官、是进入他公司工作,都对他有利,所以就织成了这个关系网。你看,他对叶仁吉来咱们家跟行义在一起,虽然不露声色,但心里必然很高兴。叶如高要叶仁吉下个星期回家,叶仁吉因怕被叶如高再打、再骂,要求行义一起去,行义当然答应。叶如高必然非常高兴。这叶仁吉每一个星期在行义帮助下,年长月久,一定会进步,你认为呢?”
“水滴石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允文说:“自古说:鸟随鸾凤飞能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叶仁吉一直跟着咱们行义,就是再愚蠢也会进步,何况叶仁吉不是真的愚蠢。”
“这次我最高兴的是叶如高小题大做,刻意举行宴会,暗中吩咐秘书周义平要让行义上台讲话。我那时非常担心,害怕行义上台连说也不敢说。”赵玉珠叹道:“真想不到行义讲得非常好,使整个公司上下都对行义非常佩服,行义讲完话下来,宴客厅响起不绝的掌声,每一个干部职工都来抱行义,吻行义,把行义的脸都吻红了,众人赞不绝口,说行义是他们未来的领导,是总经理但反正赞美的语言很多,不过众口一词地说行义是个大人才。叶如高夫妇笑得合不拢嘴。可是我感叹的是叶仁吉被冷落一边。开宴时,宋清清一直挑着好吃的东西喂行义吃,好像母子一样,我就喂叶仁吉。可是宋清清不让我喂叶仁吉,说什么仁吉是主,我是客,叫仁吉自己吃。叶仁吉不敢不听,对我悄声说,婶婶自己吃,不要喂我,不要让我被他们再打。我想想也对,就不喂了。”
“所以嘛!他们对行义那么好,那么疼爱,对自己的儿子却冷若冰霜,咱们应该善待叶仁吉,使叶仁吉感到来这里的温暖,他们兄弟俩也就和睦相处,以后就不会产生意见,感情分裂。”
“说得对!”赵玉珠笑着说:“明天对于给叶仁吉送顺风的事要送多少?我临走时宋清清特别交代说,只拿十元、二十元,拿多了不安全。这话也有道理。如果叫叶仁吉把钱先拿回家,不但叶仁吉不肯回家,而且叶如高也会见怪,你认为呢?”
“按宋清清的立场看法是说得对。”王允文说:“叶如高不会看这一点钱的,如果如数送还给叶仁吉,的确不安全。十元、二十元太少,不如咱们就一人拿一百元给叶仁吉,叶仁吉即使把钱丢了,也只有二百元嘛!”
“好!那就这样吧!”
当天晚上,王行义与叶仁吉又在看课本,王行义把已教过的语文叫叶仁吉复习。叶仁吉有不懂的字,和不理解的句子,王行义就教。
次日上午,王行义又叫叶仁吉复习数学,叶仁吉不会做的,王行义就指点。
中午过后,校车来了。赵玉珠、王允文各给叶仁吉一百元送顺风。叶仁吉推辞不肯收。王行义说:“这是风俗,必须收下。”叶仁吉就称谢收下。
赵玉珠、王允文把王行义的新被子、新蚊帐搬上车,校车在村中转了一周,村中学生们陆续上车
郑文顺、方玉柳帮王行义把床上用品搬到王行义的床边,换下了旧的床上用品。
方玉柳笑着说:“叶总真是刻意培养王行义同学,买了这么好的床上用品,还有几套新衣服,新鞋连牙杯、牙刷、毛巾都买,还买了这个大皮箱。行义,这星期回家,我与郑老师帮你把这旧的棉被等搬上车,运回家。”
“谢方老师!”王行义说:“不过,这星期要去叶伯父家,下个星期搬运回家。”
“哦!这么说,你与叶仁吉是这个星期回家时在你家,下个星期回家去叶如高家,你帮助叶仁吉做作业什么的,对吗?”郑文顺笑着问。
“郑老师明见!”王行义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