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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告诉勾鹏飞的？”见我挂断电话，乔可心开口问道。

“是她。”我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你不要想那么多。”乔可心见状握着我的手说。

我点点头：“你去看看孩子，我自己静一会。”

“好，我在屋里等你。”乔可心点头起身离开。

乔可心走后，我靠着墙坐了下来，一边抽烟一边苦笑。张艺倬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已经肯定我的所有资料都是她告诉勾鹏飞的。判断标准很简单，就是她最后的那句话。她最后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我会怎么做？”

她没告诉我答案，但我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张艺倬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如果我得不到，我就亲手毁了他，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把我的资料告诉了勾鹏飞，勾鹏飞才实行了后来的计划，并且让张亮按照他的计划就此仙鹤。

这实际上是一种极端的处理方式，因为很偏激。尽管对这种办法我不苟同，但我却可以理解。世上常说，对一个人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所以我可以理解张艺倬为什么会这么做，当然也仅仅限于理解。她认为她不比乔可心差，但是我选择的确是乔可心。她以为她对我的付出要有所收获，却没有想到无论乔可心和我为彼此做了什么，我们都没有想过要得到回报。世事就是这样，若你真的想帮助别人，就要做好没有收获的心理准备。如果没有收获你会怅然若失，那么你就不要去帮助别人，若是没有收获你也平静接受，那么你就去帮助别人。

我可以理解张艺倬的做法，但我也对她很生气。因为她太自私，她为了毁掉我，要同时毁掉我在乎的人。张亮对我恩重如山，我却连最后一面没见到，拜月教要是我再回来的晚点，乔可心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我并没有想找她报仇。因为报仇没有任何快感，这一点是我刚刚体会到的。我杀了勾鹏飞，但我没有快感，他死了，杨帆也同样活不过来，还不是得一年多以后吗？

当然，对于张艺倬来讲，或许她更期待我可以找她报仇，因为她虽然自私，但她一定会后悔。若我找她报仇，或许她会好受一些，但我不找她报仇，那么她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因为她害死了无辜的人。但我不找她报仇，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曾经也对她有过好感。

也许她人是对的，但她出现的时间不对。如果没有乔可心，或许我会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强烈，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好。相对于她，我相信不止是我会选择乔可心，大部分也会是同样的选择。虽然外表都很美，但乔可心给我的是一种沉静的不张扬的力量。这点，张艺倬永远做不到。

这时候，乔可心端着一杯水走了出来。她坐在我旁边，但是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不会打扰我。

“让我靠一会。”我忽然抱住

她还是不说话，但她却主动的抱着我，拍打着我，就像是和平常哄我们的女儿一样。这不是乔可心母爱泛滥，而是一种体贴，因为男人也是人，男人也会累。不是谁都可以看得见一个男人的脆弱。我让你看到我脆弱，那是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张亮不在，你不能在这里呆着了。收拾收拾，咱们回三仙观吧。”乔可心拍打着我说。

“你徒弟能挑大梁了吗？”我把头埋在她怀里问。

“应该差不多了，留下点丹药给她，估计年底应该能渡劫。”

拜月教很对乔可心来讲很重要，我对乔可心来讲也很重要。但对比之下，应该是我更重要，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跟我走。

“我饿了”

“给你准备好了，进去吃。”

第二天，我们收拾了东西，在交代好自己的徒弟和云鹏教主之后。乔可心抱着若涵，我拿着我们的行李，返回了三仙观，而在往县城赶的路上，我遇见了沿路乞讨的一老一小。乞讨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一老一小穿的是道袍。

和尚才会臭不要脸的要饭，还美名其曰化缘，但道士不会，道士都有傲骨，他们不会要饭，这两人为什么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