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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柜子里全部用红色燃料涂满了字。

“死，死，死”

“你们为什么还不死？”

“跟着我一起啊，你们不是愿意看我死吗？”

“你们不是乐意看，乐意旁观吗？”

“哈哈，终于。你们也和我一样了……”

其余的位置全都是交错的“死”与一些诅咒的话，林凌无法想象，什么样的怨念，能让他涂满自己的柜子，用红色的颜料，也许是鲜血？

林凌问道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过了多久，柜子里居然还有血腥味残留。林凌断定，颜料中有血的成分。

看样子这个孩子的心理很久之前就出了问题，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或者说，没人在意。

柜子的深处角落放着一本日记，林凌拿了出来。

日记本仿佛还有这干涸的血迹。

“3月3日晴

我真的非常讨厌这所学校，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他们却以取笑我为乐趣？多亏这所学校有你，不然我早都待不下去了。”

看到这里，林凌摸了摸鼻子:“有些人就是愿意拿别人的缺陷开玩笑，反正那些人也不会承担什么后果，还能给自己增添乐趣。”

翻开第二页，纸张有些粘连，林凌为了不把笔记弄坏，放轻了力道。

“3月5日阴

他们越来越过分，最开始仅仅是口头嘲笑我，骂我，说我是个瞎子。

可是今天中午，他们居然往我的午饭里放了几只虫子，秋雅，多亏有你，才能让我活下去。”

日记中的周华字里行间充满绝望，其他学生对他的欺凌好像变本加厉，李秋雅的存在仿佛是他生活唯一的希望。

“3月26日晴

我想我喜欢你了，这一段时间都是你和我一起散步，一起背书，闲暇的时候一起做游戏。你应该也喜欢我吧？

可惜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我觉得你一定很美，真想看看你啊……”

林凌挑了挑眉:“青春期的互相陪伴很容易让两个人产生好感，而李秋雅和周华又有相同的缺陷。看样子他们两个有向着恋人发展的趋势。”

继续往下翻，好几篇日记都是描述他们平淡的生活，那些同学依然欺负他，但是他仿佛没有任何不开心，字里行间都是对李秋雅满满的爱意。

尽管在林凌这个大学生看来周华的文笔水平还稍显稚嫩，但是这每一笔都是对李秋雅满满的爱。

日记中，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饱含着周华对李秋雅满满的爱。

直到有一天。

“4月21日

你突然不在教室，把我急坏了，我问了老师才知道，你找到了合适自己角膜，正准备接受手术，手术结束之后你就可以复明了吗？真羡慕你啊。

希望你早日复明，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和李秋雅聊天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她是经过手术才复明的，看来就是那段时间了，周华深深地迷恋李秋雅了，可是李秋雅到底喜不喜欢周华呢？

林凌对此有一些疑问。

“5月11日雨

你回来了，我好开心啊，可是你见到我为什么不是那么开心呢？你眼睛好了，真想让你给我讲讲外边是什么样的。”

“5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