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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下楼与常逸汇合，他们目前要收集的物资还是以食物和日用品为主，一楼的都没多大用处，但也在汤乾军的建议下，拿了几套修车的工具。

“幼安呢？”简希看了眼地上残破的尸块，反胃感已经不那么浓烈了。

“她在四楼整理餐厅的物资，你们上去找她就行了。”秦默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常逸看了眼秦默脸上奇怪的神色，转身再看向简希时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你们先上去吧，我们马上来。”

等简希和汤乾军都上楼了，常逸在秦默的身前站定，用脚踢了他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秦默握着矿泉水瓶的大手，在轻轻地颤抖，他低垂着头，常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沉默了几秒，他抬起头看向常逸。

“我杀人了。”

常逸猛地睁大了眼，仔细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分辨着他这句话里的真实性。

确定他是说真的，没有开玩笑，常逸错愕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幼安了？”

能让秦默这个一向沉稳冷静的人做到这种程度，常逸只能联想到是跟沈幼安有关，不然这家伙怎么可能会……

秦默没想到常逸会一下子说穿自己做事的原则，他又喝了口水，缓缓地把方才的事告诉他，“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不后悔。”

红花想要以此要挟秦默带上她的目的是什么很清楚明了，但他不可能让这个在未来可能会威胁到沈幼安安全的因素存在，他现在心底唯一有些过不去的，就是他切切实实动手杀人了。

末世才刚发生，没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在未来这样罔顾人命的事只会越来越多。

他不后悔动手杀了红花，甚至还有几分庆幸，庆幸红花拿这件事要挟他，否则他也不会知道店里留下了证据。

常逸在他身边坐下，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要是有人在我面前拿希希要挟我，我也会杀了她。”

相识将近十年的好友，他们能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也是因为两人骨子里对事物高度吻合的观念，见他沉着脸不作声，常逸抬起手在秦默的头上撸了一把，一边在心底念叨他一个搞科研的居然头发还这么浓密，一边躲过他挥来的拳头。

“走，上去搬东西！”

秦默轻叹一声，拿起刀和他一起上楼，在经过二楼时，常逸低声询问，“那监控呢？”

“毁了。”秦默淡淡地答道，在走过三楼那间店时，若有似无地看了眼试衣间。

几家餐厅里的食材清算出来也有不少，光是保冷的泡沫箱就装了十几箱，这还只是清理了两家餐厅的成果，在简希上来之前，沈幼安是边看食材的新鲜程度边收集的，或许就放不了多久的都收进空间，再走到门口拿出来，这样就省了来回搬的气力。

要是没有汤乾军在场，她可能会全数放进空间到车上再拿出来了。

沈幼安满心只顾着收拾食材，一时也没注意到秦默有些奇怪，直到把东西都搬上车回程，让秦默紧紧地扣在怀里时，她看着秦默微沉的脸庞问道，“秦哥哥，那个红花呢？”

“她自己走了。”和常逸对视了一眼，秦默淡淡地答道。

沈幼安没有起疑，以为红花真是自己离开了，但秦默的安静，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虽一向喜静，但很少会这样久久不说一句话的，好像……是从他下楼去和常逸汇合之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