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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他不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作品:《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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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看覃炀在忙,情绪也不大好,当下没再说什么,一个人坐在门房里边烤火边等,等他忙完,想好好聊聊。

实质上,她对怎么处理玳瑁根本没想好,按玳瑁现在的身体状况,撵出去,活不活得过这个冬天是个问号,而且整件事,有些疑点想不通。

不撵,狼青寻味独独咬她,怎么解释?

加上老太太对此事态度不明朗,温婉蓉细细琢磨,总觉得祖母有意把事情丢给她,并提点说当好一家主母不易。

温婉蓉早就感受主母这个位置不好当,她对府邸大大小小事务刚上手,才缓口气,就来个棘手问题。

夜里下寒气,她烤火还是觉得冷,把脱下的银鼠里的厚披风又重新穿上,才觉得背上暖起来,再看一眼桌上的漏刻,已经戌时过半,覃炀办公的屋子还亮着灯,她猜大概又要挨到亥时落锁前才能回去。

百无聊赖之际,一个人闲得发慌,心浮气躁,思来想去还是玳瑁这事闹的。

“我以为你回去了。”倏尔响起覃炀的声音拉回她思绪。

温婉蓉赶紧迎过去:“没呢,说好等你,本是想找你的,看你在忙,就没去打扰,你忙完了吗?”

覃炀“嗯”一声,拉着她往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温婉蓉打个喷嚏,说好冷。

覃炀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你烤火就不应该穿外衣,出来会受不了。”

温婉蓉感受披风上的体温,傻笑起来,说刚才冷就把衣服都穿上,没想那么多。

覃炀嫌她笨:“冷就不知道到我屋里坐?”

温婉蓉抱住他胳膊,很自然道:“都说了怕打扰你嘛。”

说着,她问他,不穿厚披风,他不冷吗?

覃炀说还好。

两人小跑几步,钻进马车,开始腻歪。

腻歪够了,温婉蓉靠在覃炀怀里,见他心情不错,话题重新回到玳瑁身上。

“覃炀,我想暂时还是把玳瑁将养在府里,等伤好些再做下一步打算,你说呢?”

覃炀嗯一声,听不出赞同还是不赞同。

以温婉蓉对他的了解,肯定覃炀对玳瑁诸多不满,一直没发作。

不发作是一回事,惹毛是另一回事,二世祖真发火,天王老子地王爷都不怕,别说一个玳瑁,一百个玳瑁捆一起,也不构成威胁。

再回到温婉蓉头上,事情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覃炀不管内宅的事,她得管,怎么管?

想想就头痛,她和府里所有大丫鬟,包括玳瑁和平相处,主要看在老太太和覃炀的面上。

再者,撇开主仆关系,她仔细观察过,平日笑归笑,闹归闹,但能在老太太身边常年伺候,得以信任,顺道不招二世祖讨厌的丫鬟都是伶俐人。

伶俐人会说话,说一个人好可以捧上天,说一个人不好,三人成虎,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这边老太太又不给明话,温婉蓉没经历,没经验,看似一件小事,处理起来倍感压力。

她有压力是她的事,大概车里暖,二世祖抱着她,开始打盹。

温婉蓉看覃炀睡得安稳,暗暗叹气,平时二世祖对她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想干就干,过得舒心又快活。

现在小绵羊有烦恼,急需二世祖给点意见,二世祖就睡觉。

不是装睡是真睡。

怎么他需要她就是强权政策,她需要他就变成置之不理。

不免让人恼火。

小绵羊不高兴,就不想给二世祖抱,而且覃炀总喜欢长手长脚压她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当抱被子呢!

覃炀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捞人,捞个空就醒了。

他看小绵羊坐在另一边,一脸心事加一脸哀怨,觉得好玩:“温婉蓉,多大点事,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子又没说个不字。”

小绵羊瞥他一眼,不满道:“谁能跟你比,没心没肺,心又大,天塌下来,照吃照睡。”

覃炀没吭声,似乎在检讨,半晌就她这句话,提出新问题:“温婉蓉,都没心没肺,怎么心大?你教教我。”

二世祖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按常理说话,气得小绵羊变小绵狗,扑上去就是一口。

“哎,你是人不是狗,乱咬什么劲。”覃炀把胳膊上的牙印给温婉蓉看,悉数她的罪状,“老子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说怎么补偿?”

小绵羊学二世祖的口吻说:“不是已经天天用肉偿吗?我咬两口怎么了。”

跟二世祖玩邪的,就没有好下场,他把她抓过来,按在软塌上,邪笑:“你说怎么了?”

说着,他低头咬她颈窝,小绵羊又痒又难受,边笑边扭动身子告饶。

“别闹,别闹,车夫会听见的。”温婉蓉快笑岔气,按住胸口不老实的手,半撒娇半认真说,“等下回去要见祖母,你还有心情闹。”

覃炀叹气,放开手,仰躺到一边:“不闹,就不挨训?”

温婉蓉也觉得他冤,趴过来,枕在他胳膊上:“一会我陪你一起去祖母那边吧,顺便去看看玳瑁。”

覃炀不想她去:“大晚上,不睡觉到处跑什么跑,我去坐坐就回来,你在屋里准备宵夜。”

顿了顿,又说:“你陪我吃点,把酒备好。”

温婉蓉知道覃炀很少在家喝酒,要么特别高兴,要么特别心烦。

眼下,肯定没好事,她问他:“你在烦玳瑁的事?”

“她死活关老子屁事。”覃炀拿起她一绺头发在手里把玩,“枢密院的事,回去再说。”

温婉蓉应声好。

再后面一路,两人就静静躺着,谁也没说话,各自想各自的烦心事。

进垂花门时,温婉蓉跟覃炀提议,把狗送回军营,别养在宅子里,再咬到人就真不好了。

覃炀说再说,在下一个梅花门和她分道扬镳。

一个去老太太那,一个先回屋。

温婉蓉刚刚备好酒菜,覃炀就回来了。

她迎上去,替他解外衣,见他板着脸,想必老太太的话有些重,宽慰道:“从明天开始我多叫两个丫头去照顾玳瑁,她跟了老太太这么些年,没功劳有苦劳,总归是条命。祖母再怎么训你,心里肯定向着你。”

“这不是训谁,向谁的问题。”覃炀坐在桌边,自顾自倒杯酒,啜一口,又拿起筷子,想想就不痛快,“外面不消停,屋里也不消停,都吃饱、吃好胀不过,不搞点事不舒服吧!”

温婉蓉陪坐在一旁,给他夹菜:“祖母肯定认为狗咬人不妥,传出去不像话。”

覃炀冷哼:“老子牵回来又不是野狗?怎么谁都不咬,就咬玳瑁?”

他吃口菜接着说:“你见过那晚怎么咬猫吧,咬人也一样,掉两块肉,没死算不错。”

温婉蓉听着没说话,狼青的凶残,她不止见识过一回,跟普通狗完全不一样,又撕又咬,不把对方置于死地不松嘴。

覃炀敲敲桌子,示意倒酒,“老子最烦存歪心思的东西,要在军营,就地正法,废什么话!”

“问题这不是军营。”温婉蓉顺他的话说,“宅邸的事要都像你说的那样手起刀落,倒简单了。”

覃炀嫌弃:“就你们女人心思多。”

温婉蓉调笑:“心思多还不是坐在这里听你发牢骚,陪你吃饭,陪你睡觉,给你生儿子。”

小绵羊最近有变坏趋势。

覃炀扬扬眉:“别的不见你学的快,歪理邪说无师自通。”

小绵羊看着他笑,不说话,心想哪里无师自通,现成的老师就坐在眼前。

可玩笑归玩笑,二世祖不开心是真的,连带床笫之事都一通疯狂发泄,一轮就把小绵羊弄得叫饶。

激情褪去后,覃炀没心情来第二轮,就紧紧把温婉蓉抱着,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

温婉蓉早就感觉出他的不对劲,把被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搂着覃炀的脖子,轻声问:“你今天怎么了?在枢密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覃炀依旧不说话。

温婉蓉从没见过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也有解决不了的烦恼。

他给她的感觉像困兽,即便獠牙利爪再锋利,再不可一世,回到现实牢笼,总有无可奈的时候。

温婉蓉无端端生出心疼,她想高处不胜寒,在享受被人仰望和羡慕的同时,背后伴随的寂寞和孤独,谁能体味。

“覃炀,”她抱紧他,柔声细语地安慰,“我没有你的能力和本事,但我保证尽最大努力掌管好内宅,伺候好祖母,不会让你为琐事心烦。”

温婉蓉不懂花言巧语讨男人欢心,只会说实打实的心里话。

她不知道覃炀能不能听出她的好,也许会笑她傻,笑她自不量力,但都认了,他是她夫君,是她的天,他们还有一辈子要走,路还长。

一席话音落,两人间静默很久,久到温婉蓉以为覃炀就这么抱着她睡了,冷不防他开口问,刚刚弄疼她没。

说不疼是假话,可都在兴头上,要他停手,可能吗?

温婉蓉摇摇头,说没有。

“温婉蓉,你是不是真傻?”

覃炀皱紧眉头,一只手撑住,爬起来,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里,看着雪白胸口被捏青的指印,香肩上咬出紫红牙印,以及樱红嘴唇上流出的血丝,近乎变态的折磨她,听她在身下哀求,尖叫,毫不怜惜用尽全身力气捅她,最后小绵羊还想方设法的讨好他。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操蛋,哑着嗓子问:“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

喜欢需要理由吗?

温婉蓉回答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但就是喜欢每天没事屁颠颠跟在覃炀身后,他去哪,她去哪。

覃炀在她眼里闪闪发光,是她在温府十年也没有过的经历。

他的光与热,照在她阴与冷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她想保护自己小世界里的光与热,自私的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当下,覃炀是她一个人的,也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覃炀却要她停止付出:“温婉蓉,以后多为自己想想,为我,不值得。”

“可我觉得值得就行啊。”小绵羊笑得没心没肺,幸福得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