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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想死?老子成全你

作品:《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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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覃炀看见她的身影在花厅门口晃了晃,就起身出来。

温婉蓉点点头,又说想去西厢房看看玳瑁伤势。

覃炀现在对玳瑁烦透了,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自己都是病患,还看别人,走走走,回屋里躺着去。”

温婉蓉想到还有话要问,坚持道:“投药的人不是她,却平白无故被咬,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说着,她往西厢房走,覃炀跟在后面,嫌她麻烦:“老子看你也没多喜欢她,怎么变得这么关心?”

温婉蓉生怕西厢房不隔音,气得跺脚:“覃炀,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

二世祖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老子怎么不会说话?难道说错了?谁吃醋,谁跟老子哭几次?不是你?”

温婉蓉对覃炀毫无顾忌的大喇喇何止无语,简直想把他赶回去:“好,好,我爱吃醋,你好,你是好人堆里挑出来的。”

小绵羊也会说俏皮话,把二世祖逗笑了,他拉住她:“再晚要下寒气,小心又发烧,你就在门口看一眼得了,还是我背你回去。”

这还像人话。

温婉蓉点点头,要他等一下,独自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照顾玳瑁的小丫鬟一见温婉蓉进来,赶紧起身福礼。

温婉蓉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到外屋说话:“玳瑁这两天恢复的如何?小厨房按时给送药送饭了吗?”

小丫鬟点点头,竹筒倒豆子般把这两天的情况详细汇报一遍。

温婉蓉听没什么问题,又指指里屋,问玳瑁醒了没?

小丫头说服了药,刚躺下。

温婉蓉估计一时半刻不会睡,便进去看看,关心问:“玳瑁,你感觉好些没?除了胳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玳瑁背对着她,微微动了动,又停下来。

半晌,气游若丝地回应:“夫人,您和二爷既然都讨厌奴婢,何必假惺惺嘘寒问暖,不如让奴婢死了干净。”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起来。

温婉蓉就知道,覃炀那个大嗓门肯定被玳瑁听见了,叹口气:“二爷脾气你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眼皮底下,存其他心思,你被他养的军犬咬了,要他怎么想?”

玳瑁听着没说话。

温婉蓉继续说:“我跟二爷说了,你确实冤枉,他信了,狗也已经拉回军营,你心里还有什么要求?叫二爷跟你赔礼道歉?你觉得他像那种人吗?”

别说玳瑁,就是她,也没听过覃炀跟谁认错。

“奴婢没想过要二爷赔礼。”玳瑁吸了吸鼻子,像在哭,“奴婢是觉得丢人,府里上上下下都看见奴婢的难堪,以后还怎么做人?”

温婉蓉体谅她的难处,又看她伤得不轻,不想提出尖锐话题,只问:“如果因为这事,你觉得我或者二爷怎么做,能给你弥补呢?”

“奴婢不要夫人弥补什么。”玳瑁似乎就等她这句话,“至于二爷”

她摇摇头,说句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不敢说吧。

温婉蓉再明白不过她的心思,话题就此打住,只叫她好好养伤,明天再来看她。

“夫人。”临走时,玳瑁喊住温婉蓉。

温婉蓉转过身:“你还有何事?”

玳瑁艰难翻身,犹豫一下,问:“明天,奴婢能见见二爷吗?”

温婉蓉头一次觉得玳瑁太不知足,她并非讨厌这种不知足,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玳瑁越想得到覃炀,就越不可能。

沙子握紧就会从指缝中流走,覃炀也是,越抓得越紧,就越抓不住。

见温婉蓉不吭声,玳瑁以为是她不从中作梗,答应:“夫人,难道奴婢这点要求也算过分吗?”

“不过分。”温婉蓉平和道,“但我还是那句话,话我带到,但二爷来不来,我不能保证。”

说完,她转身离开。

覃炀一看见温婉蓉出来,就过去要背她回去:“你跟她扯什么废话,害老子在外面等半天。”

“没什么。”温婉蓉闷闷叹口气,等出了院门,才说,“玳瑁想你明天去看看她。”

“不去。”覃炀一口回绝。

温婉蓉趴他背上,觉得头疼:“你不去,她肯定觉得是我从中作梗不让你去。”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覃炀不管那些,“温婉蓉,老子养的狗不可能咬错人,就算房顶上的药不是她投的,她身上同样有鱼腥味,怎么解释?别说她没歪心思,老子不信。”

温婉蓉:“你说的我明白,正要为这事问她,你倒好,非要把关系弄僵。你跟敌人谈判,会先激怒对方再谈吗?”

看不出小绵羊学会举例论证了。

二世祖乐不可支,有节奏在她屁股上拍几下:“我明天要去枢密院,哪有时间看她,再等我回来府里都睡了。”

不管是不是借口,事实确实如此。

温婉蓉也不想跟覃炀兜圈子:“你真不去看她?抽个空都不行?”

“没时间。”二世祖说不的事情,谁也改不了。

温婉蓉暗叹口气,还想劝,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咽回去,她想算了,这事指望不上覃炀,而且他最近也烦,先各自管好各自的一摊事吧。

回屋,覃炀要她把余下的姜汤喝完,就放她睡觉。

隔天,温婉蓉醒来的时候,覃炀已经走了。

临走给她留张纸条,行草龙飞凤舞、张牙舞爪,果然见字如人

小绵羊看了半天,才读懂内容,第一要她注意保暖,第二要她少跟玳瑁那个神经在一起,神经会传染,府里多几个神经,他就搬到粉巷去住。

原本温婉蓉还满心欢喜觉得覃炀变得会关心人,结果那点欢喜消散的连点渣都不剩。

转念,覃炀厌恶玳瑁,她不能跟他一起由着性子来。

午时吃过饭,温婉蓉穿好衣服,还是去了老太太那里,陪着说几句体己话,就去了西厢房。

她进去时,玳瑁正在喝药。

玳瑁见只有她一人进来,神色立刻黯下来,挣扎起床福礼。

“你伤没好,躺着说话吧。”温婉蓉赶紧叫人扶她歇息。

玳瑁心知肚明:“二爷是不是不愿意见奴婢?”

温婉蓉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安慰她:“二爷最近事多,一早去枢密院,每天天黑才回。”

“是吗?”玳瑁垂下眼眸,“可奴婢昨儿还听见二爷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

温婉蓉听着叹气,可不吗,二世祖躲懒不去公务,还在府里高调的到处乱转悠,说破嘴皮子,也没人信他很忙这种话吧。

见她不吭声,玳瑁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绝望道:“夫人,二爷不想见就不见罢,奴婢被冤枉就冤枉,都认了。”

不想见是真,被冤枉也是真,可两件事碰到一起,就变得不对味。

温婉蓉有一瞬的错觉,她哪里是覃炀的妻子,覃府的主母,这两位才像怄气冷战的小情侣,至于温婉蓉,顶多算个和事佬,两头说好话,两头的怨气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忽然觉得有些累,叫玳瑁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今天又是个暖阳天,院子里暖烘烘的,她叫人搬把躺椅在门廊下,披件轻裘,惬意的晒太阳。

管玳瑁喜欢谁,管覃炀乐不乐意,他们都不乐意,她乐意吗?

温婉蓉想想也气,玳瑁真没见过覃炀六亲不认的一面,放狗咬算什么,她在疆戎从马上摔下去那次,肋骨骨裂,脚踝骨裂,跛着腿忍着疼也得给覃炀拿食盒。

谁又像现在这样跟她说几句好话?

以前的事不想还好,想起来就不快活,所以覃炀吹胡子瞪眼骂她时,她就顶嘴,也不让他舒心。

但爱起来真爱,疯起来真开心,所以静下心想想,他们已然成夫妻,之前再多恩怨,追究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日子好不好,都得过去下。

转念,又回到玳瑁头上。

温婉蓉望着湛蓝天空,一声叹息,玳瑁是真矫情矫情得已经搞不清自己的位置和本分。

她不知是不是受覃炀潜移默化的影响,对于不安分的人不像以前有耐心去解释什么。

对于解释不听的,也不用浪费口舌。

隔天温婉蓉就学覃炀的办法,陪老太太说完话就直接回屋,不去看玳瑁,冷她几天。

玳瑁是伶俐人,被冷几天,不会不明白温婉蓉的意思。

第三天下午,照顾玳瑁的小丫鬟来给温婉蓉请安,说玳瑁要她带话,一定会给府里一个交代。

温婉蓉说知道了,依旧没再理会。

她不是听不出玳瑁的还在矫情,还在不满,还在气头上。

覃炀说不去就不去,又不是她能左右,为什么最后气撒她头上?

温婉蓉又不解又憋屈。

入夜,她不等覃炀回来就上床睡了。

覃炀比以前更忙,累得回来不想说话,脾气也不好。

但对温婉蓉的态度确实改不少,他伸手到她衣服里摸了摸,见她没反应就算了,不像以前,管她睡不睡,翻身就骑上去。

覃炀知道温婉蓉没睡着,也不戳破,把她搂过来,闻着软香软玉的体香,嗓音略哑:“又发什么小脾气?夫君也不管了?之前还说我去哪你去哪,哄老子开心?”

温婉蓉睁开眼,翻个身,贴他怀里:“我那是真话,不是骗人。”

“那你不高兴什么?”覃炀勾起她下巴,要亲,被温婉蓉推开。

“今晚不想。”她重新背过身,声音闷闷的。

“你不想我想,”二世祖歪理邪说,蠢蠢欲动贴近她,故意声音沉了沉,“哎,我前几天忙得没空睡你,你补觉也该补好了吧,难道就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