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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

“老师问我，她给了我一个苹果我怎么想的。”

秦淮没有接话，他等着秦许继续说下去。

秦许抿了抿嘴，说道：“我说挺感谢她的。她问我如果这个苹果是你给的，我会怎么想。”秦许抬头看了一眼秦淮，继续道：“我说我会认为理所应当。”

秦淮微微一愣，他继续看着有些许紧张的秦许，一言不发。

“老师说，因为我在心里把你认为了最重要的人，我才会认为理所应该。”

秦淮听到这里，他有些佩服赵寒月，他问：“那你怎么说的？”

秦许端着那杯所剩无几的牛奶，一饮而尽，他说：“我想了想老师说的，有道理。你确实是我最后一个亲人，这谁也不能否认。”

秦淮有些动容，他低声喊到：“小许……”

“可是，”秦许顿了一下，他说：“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也是你。”

秦淮有些闪亮的眸子一下子灰暗下去，造成秦淮这种性格的原因，都在他。

秦许看着秦淮的面孔，他有些情绪失控，他质问道：“如果你当时不是逃避的离开，你承担你的责任，我和爸妈至于每天出门被人指指点点吗？”

秦淮手有些发抖，他竭力的控制自己不要想起那件事情，可是回忆似潮水搬的涌来，淹的他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每天在班里没有人和你说话，他们朝你扔着纸屑，并且当着你的面说你的哥哥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吗？”

秦淮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会给秦许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他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小许，对不起……”

“对不起？你知道那一瞬间，你之前的所以形象在我这里都坍塌了。我甚至在想，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个哥哥。”

秦许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秦淮的心脏。

“秦淮，你以为爸妈是在去干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秦淮猛地抬头：“什么？”

“他们是在给你买东西的路上出的车祸，你不知道吧？”秦许说道这里他有些哭腔，他克制住想要往下掉落的眼泪，“他们晚上梦见了你，就想着给你买点东西送过去，而你呢，你赶上他们的葬礼了吗？”秦许三步做两步走到秦淮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哭着问。

秦许锤着秦淮，哭道：“你把爸妈还给我……还给我，都是因为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秦淮跪坐在地上，他没有想过父母出车祸是和自己有关，他愣在那里，任凭秦许打他，他像是被抽了魂似的，一动不动。

等着秦许缓和过来，秦许低声说道：“你知道他们最后和我说的什么吗？”

秦淮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们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他们的儿子。”说到这秦许笑了，他自嘲道：“他们最后一句话都是在原谅你，我呢？”他看着桌子上三个人的合照，一字一句的说：“他们原谅你了，可我不会。”

“你觉得我不懂事也好，年少轻狂也罢，我不会原谅你，秦淮。”

他起身，抚摸着他和爸妈的合照，说道：“你确实是我哥哥，可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