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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重点是接触鱼玄树，勾栏听曲只是顺带的。

喝了两蛊酒，吃了几粒瓜果，舞台上的声乐也换成了舞蹈，轻衫下裹着的胴体随乐声旋转跳跃，举手间有白腻出现，投足间可见曲线紧绷。

大堂里的客人倒是多了一点，可仍然让人感觉惨淡。

宁时凤叹了一口气，感觉今晚可能见不到鱼玄树了，于是便唤来小厮，准备犒赏一下辛苦打探消息的自己。

小厮也是懂的，说了没两句便带来几位姑娘。

宁时凤刚刚选了位还不错的姑娘，便看见鱼玄树从楼上走下来。

他看见了鱼玄树，鱼玄树也看见了他——没办法不看见，大堂里的客人本来就少，而宁时凤这里刚刚有几位姑娘离去。

鱼玄树走了过来，微笑道：“病危不忘思佳人，好兴致啊。”

这一番话让宁时凤有些尴尬，而他怀里的姑娘却是一惊，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

——眼前这位客人万一死在她床上了怎么办？

“其实我身体调养得挺好了，只要按时吃药就没问题。”宁时凤解释道，安抚着怀中坐立不安的佳人。

他又不像某位秀儿，精里藏毒干掉大反派。

鱼玄树笑了笑，问道：“养生堂这两日可有不怀好意的人上门？”

“昨日来了一群汉子，不过项医师不在，他们便离去了。”宁时凤回答道。

昨天有一群搞拆迁的汉人过来，那时候恰好项宽不在，宁时凤便出面打发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两日里，宁时凤基本上只有晚上才能看见项宽，也不知道这位老谍子白天在干些什么。

鱼玄树微微颔首，笑着说道：“看来项先生又去帮那些难民了。”

“他还帮难民？”宁时凤着实有些惊讶，他还以为项宽是在做什么任务，结果没想到却是去帮难民。

鱼玄树感慨地回答道：“项先生是个难得的善人，今年发生寒潮，京城来了许多难民，如今虽然天气开始好转，但仍有许多难民病患缠身，项先生不计得失，每日都去帮这些难民诊断病情。”

宁时凤沉默，很难想象，在世人眼中如魔坑地狱般的皇城司，居然会出现这样一个人。

不过，想到秦姝，他似乎又能理解了。

半晌感慨后，鱼玄树忽然支走了宁时凤怀中的姑娘，问道：“说吧，你找我是想干什么？”

温玉离身，宁时凤原本还有些不舍，听见这一问却是有些诧异。

“你说什么？”他问道。

“你不是普通人。”鱼玄树说道。

“何以见得？”

鱼玄树笑了笑，说道：“虽然你表现得与普通人一般，可你身上的气息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你身上有一股妖邪的气息，唯有长期与妖物接触者才会有这股气息，而京城长期与妖物接触又能活着走出来的，只有镇妖使。”

这……宁时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鱼玄树聪明还是该说他想多了，居然认为自己是镇妖使。

鱼玄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说道：“我很好奇，身为一名镇妖使，不去处理妖邪，找我有何事？”

宁时凤想了想，觉得自己利用镇妖使这个身份做事，没准还会方便点，于是便说道：

“我想找一个人。”

鱼玄树没有去追问是什么人，转而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宁时凤看了眼人迹稀少的大堂：“你这间青楼快不行了。”

鱼玄树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能让它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