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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歌点头：“是，小姐。”

午时刚过，书房来人。路汐正在榻上卧着，手中拿着芍药从外面收集来的各种故事书，落苑进来：“小姐，将军书房那边来人传话，请小姐过去一趟。”

路汐坐直身子，合上手中的书：“父亲？”

落苑点点头，路汐叹了口气，有些发愁，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到底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路漠。

恨吧？倒不至于。但若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按照普通父女的相处方式来看，却也是不可能的。

落苑上前，帮路汐简单整理了一下衣冠，二人便朝着路漠的院子去了。

落苑自然是不能留的，将路汐送到之后，落苑便回了云汐阁，路汐想了一路，也没想到要怎么面对路漠，最后索性不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路汐走到书房门口，已经有人在书房外面等着了，那人朝她行了一礼，说道：“大小姐请进。”

路汐推开门，听到动静的路漠也恰好转身。路汐又从路漠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情绪，不过这次，倒是少了些许震惊在里面。

路汐朝着路漠行了一礼，道：“父亲。”

路汐直起身，正视着路漠与她记忆中的模样，似有相同，似有不同，多年边境生活，到底是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的印记。

路漠道：“坐吧。”

到底是多年未曾相见，父女之间，竟比寻常陌生人还疏离上几分，父女各有心事，一时间也无话可说，最后，还是路汐打破了这份沉默。

路汐问道：“父亲这次回来，还回边境吗？”

路漠一愣，像是没有想到路汐会这么问，随即立刻答道：“不去了，以后就留在府中了。”

顿了顿，路漠又道：“在府中多陪陪家人了。”

一旦有了开头，后面气氛就不再那么沉默了，不过也几乎都是路漠在问。

“课业学的怎么样？”

“样样都未曾落下。”

“武艺呢？”

“一直都有勤加修习。”

“在府中过的可还舒心？”

“一切安好。”

半晌，路漠似是叹了口气，道：“你，与你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不等路汐回答，路漠又道：“但这性子却好像不太一样，你比你母亲稳重。”

二人一同陷入对云阡的回忆，不多时，路漠问道：“你如今也快要及笄了，作为将军府嫡长女，你的婚事是一众姐妹里最紧要的。”

路汐看着路漠，心底已隐隐有了猜测。

“我今日进宫复命时，皇上也提到了这件事，有赐婚的想法。”

路汐心道果然，她问道：“父亲以为？”

路漠倒是有些发愁，说道：“我虽然没有立即答应，但像我们将军府，还有丞相府和越王府的孩子，都是需要皇上指婚的。”

路汐垂眸：“女儿明白。”

路漠又道：“你，还有丞相府大小姐，越王府大小姐，你们三人同岁，照皇上的意思，想要同时赐婚于你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