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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湘拍了拍它的马脑袋，将脸亲昵地贴近它的耳朵，低声致歉：

“对不起，让你载着我们连续跑了这么久，你一定饿坏了吧？”

宝珠显然有些惊慌无措，明显抗拒着她的亲近，马蹄不断后退着。

这时，它突然发出呜呜的一阵痛呼。

她闻声，注意到宝珠局促不安地磨着马蹄，还有粗重的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顾明湘不禁蹙眉。

端木迟若有所思地观察了宝珠良久，一边蹲下来，一边轻声安抚它：

“我是郎中，让我看下是怎么回事，不要乱动，乖。”

在顾明湘紧张的注目下，半晌，端木迟终于站起身，认真道：

“是右后蹄的马蹄铁磨损严重，扎到肉里了。”

……

入夜，他们找到了一家趁夜在打铁的铁匠铺，给它定做了一块上好的玄铁马蹄铁。

铁匠铺老板不会挂马掌，于是顾明湘自告奋勇，要亲自替它钉马掌。

不得不说，这是门技术活儿，如果挂的好了，马不仅不会疼，还结实耐用；挂的不好，就会楔进肉掌，痛楚加倍。

“湘湘，要不还是等明儿，找个老师傅挂罢，”端木迟忍不住劝道。

她咬紧下唇，坚定地摇头。

“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尽早赶路，宝珠，对不起，你一定要忍一忍。”

她小心翼翼地卸下那只损坏的蹄铁，还好里面伤势不重，又为它仔细清理污垢，然后，循着学习过钉马掌的记忆，将那烧红的蹄铁快速嵌在了马蹄上。

宝珠疼得发出嘶嘶的哀鸣，棕红色的躯干流出潺潺的汗水，灯火映照下，宛如汗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