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一章:苦学高中面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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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和程武举抬头一看,一个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款款走到贡院门口,只见她身着正红色宫装,千叶长裙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以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玉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丽天成,却又了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云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晶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轻移莲步更有仪态芳容。一帮贡院官员出门迎接,身穿红色、紫色、绯色各式官服,头戴小冠、笼冠和雄鸡冠,威风扫地慌忙跪拜,口呼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幅媚态绝千古。
黄巢看的傻眼,程武举笑着说:“这不奇怪,每年科考我都来欣赏,不足为奇。”
他又指着那女子说:“兄弟,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唐懿宗的爱女昌平公主。”
黄巢说:“这公主竟有这般威严,连王公大臣都俯首贴耳,哪有天理呀!”
程武举笑着说:“兄弟,多见不怪吧,这朝廷的事让你无法想象。就拿唐懿宗说吧,平时爱歌曲舞艺,所赏都是百贯千贯;不惜财力大建佛寺,每日顶礼膜拜。什么叫天理?皇帝的话就叫天理!”黄巢听了感叹不已,恨自己生不逢时,总想报效朝廷,光宗耀祖。可如今世道,想想有些心灰意冷。
黄巢和程武举在贡院大门前徘徊不前,等着同昌公主走后,再去问科考时间。等了一会,众大臣把昌平公主送了出来,一帮宫女围绕左右,神策军武士紧随其后。御夫早把御车调头,宫女们把同昌公主扶车,威风八面,蜂拥而去。黄巢和程武举这才去到贡院,黄巢拿出县衙的推荐文书,交给一个侍郎,程武举也和里边一个小官有些远亲关系,问了科考时间。
那小官说道:“时间大概定在三月初六,不过你们还是交了费用,住在贡院,免得误了考期。”
黄巢听小官这样说,就从衣内取出二十贯钱交到贡院账房,和程武举骑马回家,第二天由程武举陪着,住到了贡院里。三月初六开始科考,一连考了半月有余,监考官都是皇帝亲信。其中有一个监考官是杨收,正是杨志的叔父。一日黄巢正在考卷论述诸子百家、孔孟治国醒世方略,杨收在黄巢后边看黄巢写文章,非常赞赏地捋着胡须说:“嗯,论述得体,自然流畅。”黄巢听有监考官夸奖,回头看了一眼,把杨收下了一跳。只见黄巢髭髯如鬃,竖眉恐目,觉得黄巢生性凶悍,心生忌惮,随即离去。不几日科考完毕,黄巢信心满满,和程武举离了贡院。黄巢说了监考官对自己的评价,非常自信。
不几日皇榜张出,黄巢和程武举一同去看皇榜,看了六十人中没有黄巢。黄巢也感到不解,程武举对黄巢说:“科举考试现在都是走过场,进士多有皇帝和权臣掌握,不如我进去找个熟人问一下,也就放下心来。”
程武举跑到贡院找了一个熟人,问了黄巢的情况,那个小官没有决定权,只是翻阅了卷宗,看到黄巢在五十五名进明经科,不知是谁把黄巢勾掉,换了另一个人。那小官细问才知是监考官杨收,因嫌黄巢相貌凶悍,故把黄巢名字删去。
程武举出来把情况说给黄巢,黄巢怒眼圆睁,气的仰天大叫说:“这是什么世道!-气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