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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因被打搅清净而愤怒的眼眸看见她被水洗掉伪装后的脸庞忽然失神了，原本要教训她的话语统统消失在嘴里。

“放开我！”卫辞不知竟有人比她还早来到水潭，还是个男人。想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此时在水里仿如透明，羞耻让她又惊又怒，“快放开我！”

男人看着卫辞的惊惶失色，水底下的迷人风光，鬼使神差的就是不愿意放手，“你是哪家小姐？”

“放开我！”

“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混蛋！”卫辞挣扎不开，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张嘴就去咬男人的手。

男人常年练武，身上的肌肉就跟铁一样硬。卫辞没有把他咬疼，自己的牙齿反倒酸了。

好在最后男人心疼她哭得梨花带雨便放了手。

她爬上岸，收拾了衣物，一边哭一边逃之夭夭。完全不知道男人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直到消失，然后打了个手势，暗中几个影子飞跃，在后面跟着她。

于是他知道了她是谁。好奇她为什么扮丑？将她的一点一滴了解得清清楚楚。

越是了解，便越是感兴趣。

思绪回到眼前，卫辞的脸色有些难看，“你是燕子楼少主？”

男人勾起嘴角，“我就是燕子楼少主江衡，又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求助的是我？”想到燕子楼的能耐，卫辞就觉得这句话白问。

“因为……我知道你需要帮助。是我故意让人在你面前散布消息，引导你来找我的！”江衡看着她脸上的错愕很是得意，“你果然还是来了……”

卫辞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阵青白，“我弟弟的意外是你……”

“那个和我没关系！”作为燕子楼的少主，他做过的事自然不会不承认。他只是想得到美人，又怎么可能做出令美人伤心的事，“不过我知道谁下的手！”

这个不用说卫辞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