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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微暖捂着脑门，身体的疼痛将她从记忆拉回到现实，只是一时之间思维有些跟不上，大脑还有些混沌，目光迷茫。

“我也没有操控市场！”

“预估出牛市后，我们一步一步试探，一直顺着阻力最小的方向操作。我们的每一步都顺应市场！是合法合规的！”

池微暖梳理记忆，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可回顾了所有的操作行为，再结合眼前这位专业人士刚刚给她上的现场一课，她最后只委屈的得出一个结论！

“我没有做错！”

“不是我的错！”

池微暖陷入问题漩涡，旁若无人喃喃自语道：“可是为什么……”

“心里还是会难受？”

“还是会内疚？”

池微暖声音虽小，但对面的陶瑞希还是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

起初，他只是诧异地盯着她，暗自挑眉感慨：难道今天真是运气爆棚？一时冲动，竟然真凭灵感抓了个有共情的同行？

这是遇见了当代的斜杠青年？还是靠送外卖健身的“扫地僧”？

但池微暖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天马行空。

看着那双跟他祖母一模一样，惹他亲近的琉璃大眼。她不该有这般暗淡无光的神色，这会失了祖母的神韵。

他会心疼！会不忍！

于是，陶瑞希伸手上前抓住了池微暖的手腕，用新的问题把她拉出苦海。

“你到底是谁？”

陶瑞希突然而来的动作，彻底将池微暖拉回了神。

她直直望向陶瑞希，眼中的混沌迷茫渐渐散去，逐渐转向清明。

“我”

池微暖开口，但紧接着脑海里挥不去的那双眼睛又让她迟疑顿住。挣了挣手臂，陶瑞希却越抓越牢。

她看了一眼窗外浓暗的夜空，那里也好似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正静静观察着她，等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天色太晚了，我该走了！”

池微暖语速极快地说完，用力挣脱束缚后转身逃开。

跑到电梯口用力按了两下电梯按键，看着缓慢跳动的数字，她等不及了，直接推开安全通道门从楼梯间飞奔离开。

池微暖一路逃回家中，在黑暗里躲在门后喘息未定，抬手抚上胸口直到听见蓬勃有力的心跳声，才慢慢缓下情绪。

“别······慌！”

“别······怕！”

她假装镇定的安慰着自己，话音里带着颤抖。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池微暖失控地滑坐到了地上，靠着门抱膝埋头痛哭起来。

“别再缠着我了！”

“我在照顾他们！一直在照顾他们！别再缠着我了！”

“我没有错！”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