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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船

作品:《 我在虐文卖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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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剧情人物死了?司柔一时被缺德问的有些愣,急忙问道:“接下来什么剧情?”

缺德道:【和赵元徹成亲。】

噫!司柔想起来了,那让她看得打抖的桥段。

原书里赵元徹躲在司柔家里便没有被官府的人搜查到,却在之后有一日夜里发现院里来了一群身份不明的刺客。

书里男主发现了这些人,女主为了替他掩护,便让他藏在了自己的浴桶里……

之后刺客闯进屋,看到惊慌失措的女主,竟然搜也没搜就直接走了,可听见动静的邻居刚好在刺客离开后赶来,看到了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二人便不得不成亲了,也没有人问一句司柔一独身姑娘家里为什么会多一个野男人。

现在刺客死了,好的是司柔不用洗那个狗血的澡,但成亲的剧情也卡在这了。

一人两狗走剧情有什么不好吗,偏要成什么亲,成亲不就意味着要和赵元徹锁死?

就算她不在意和渣狗形婚,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元徹开口。

虽赵元徹现在是失忆的傻狗,可总会回宫的,如果她欺骗赵元徹的感情,被赵元徹发现了,她肯定会死得很惨。

可她如果直接说又不给出让人信服的理由,赵元徹肯定不会答应啊,说不定还会怀疑她有什么不轨之图半夜把她掐死。

想到几番种种可怕画面,司柔忍不住抖了抖,试探性地问道:“有没有可能跳过这个步骤,就算不成亲,以后他回宫的剧情也还是能走啊。”

没想到这砧板上的鱼还在尝试动弹,缺德无语道:【你觉得呢?谈恋爱的小说,男女主成亲的情节你觉得是可有可无的吗?】

司柔摸了摸阿仔的小狗头,她太难了。

缺德看她为难地挠完自己的头还不放过狗崽子的头,忍不住火上浇油道:【书上可写了婚期,就在一个月后的腊月十九,那些不要紧的剧情可以不在乎时间,但这种重要情节还明确写出时间的,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所以你得早点把他安排好。】

司柔气道:“你说的这么能耐,有本事你自己来!”

缺德默默道:【我不行,我不上。】

“嗷!”阿崽吃痛,突然叫了一声,司柔这才惊觉自己这气得爪子都快亮出来了,瞧了瞧阿崽的头都快给她撸秃噜皮了,司柔心存善念,放过阿崽,但是这个缺德系统和狗血的书中世界不放过她。

怎么办呢怎么办。

司柔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准备,实在不行只能一个月后直接把他捆了走剧情,他要报复的时候再跪呗。

又吐出口郁气,司柔转过头去看着将来折磨她到死如今却在装弱鸡的赵元徹,心里默默哀叹,他要是真的是个弱鸡就好了,现在瞧着慈眉善目的,可惜她非常了解他的本性。

赵元徹看着司柔眼睛里一会儿阴一会儿雨的,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更不知眼前的人在计划捆他去成亲。

“房子一时半刻不能建好,我们以后住哪里?”赵元徹亦步亦趋跟在司柔身边。

问得倒很顺口,司柔回头看他,想了想道:“只能暂且去租房子,等原来的房子建好。”

可租房子还不是现下的头等大事,眼下最要紧的是,吃饭。

两人来到城里,街上琳琅满目,吆喝声从街头传到巷尾,饭馆小摊各自散着香气,阿仔在前头甩尾巴撒欢,要不是不会说话,恨不得每到一个摊前都要率先帮他们“点菜”了。

这一路过来上尝的都是些糕点吃食,走累了正好前面有一家小酒馆,桂花冬酿酒的香气十分诱人,遥遥还有二三十步远,便觉甘醇酒香扑鼻而来,再往后传也不会散去。

两人不约而同,走近了看才发现说是酒馆,却也卖许多其他吃的,是街上难寻的美味,司柔上次为了寻医问药,脚步匆忙,只匆匆掠过倒是没那个闲情逸致进去一坐。

今天反正那个能让她着急忙慌的目的地都着了火,更是随心所欲,两人正要一起走进去,忽一个酒罐子却是从里面飞扔了出来,哐当一声砸了一地碎片,倒是比她那断壁残垣的家还要毁的利落。

倒是没想到这店是这样迎客的,司柔还没作反应,那老板娘却赶忙从里面跑了出来,点头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请日后再来,今日怕是不能营业了。”

司柔点头刚要走,却听里头人在大声吵闹,眼睛往里一探才发现上次还座无虚席的酒楼如今酒客却是跑了一般,剩下的也在陆陆续续往外奔命。

没来得及疑惑,又听里面叫嚷声传来,在门外也听得一清二楚,司柔便驻足往里望去。

只见屋里一破布短打板肋虬髯之人自称鲁仁,叫嚣着说他和兄弟两日前来这里喝酒,他先走了,兄弟便再不见了,他去打听,也没人说见过,一定是店家图财害命,杀了他兄弟。

鲁仁吵嚷着又往外走来,像是要吸引店外路人注意替他评理,又像是与店老板说不通,专揪着刚出了门的老板娘这一弱质女流欺负。

那人往外走,身上那股子酒气便传了出来,桂花冬酿酒原本倒是醇香,可沾了人味便如同又加了什么再发酵过一遍,混上那渗进皮肉里的鱼腥味,臭气熏天,司柔忍不住皱眉,又觉身边赵元徹干净清爽了几分,至少瞧着是人模人样,连不会酗酒的阿仔看着都眉清目秀起来。

司柔正要感叹,又突然想到方才这人的话,突然失踪?莫不是那烂赌鬼?她心下一凛,便把疑惑对赵元徹说了。

赵元徹也点了点头,道:“瞧着屋里这人倒像是会与那烂赌鬼为伍的。”

虽那赌鬼死有余辜,可她也不忍别人替她背了这个黑锅,司柔想罢又留了下来,问那老板娘:“这人说的可是那个经常去赌的无赖?约莫三十多,长的瘦巴巴黑黢黢的。”

老板娘见司柔没走,还有些疑惑,却听她说得全然符合那人形象,此事有了出口,老板娘赶忙冲司柔问道:“正是,姑娘可是见过?”

司柔与赵元徹对视一眼,面上装作淡然,摇头道:“这几日没见过,可一日我见他去当铺当一床破棉被,换了几个钱。”

说着司柔对着屋里大声道:“一个穷到这种地步又好赌的人,这店里老板杀他图什么呢?拿来做包子都嫌肉柴。”

鲁仁将拦着他的酒馆老板夫妻二人搡开,三两步跨出门来,狡辩道:“赌钱又如何,赌钱有输难道没有赢?也许我兄弟正是他吃完酒去赌坊又赚了钱,回来还酒钱,却被这黑店夫妻盯上,夺财害命的!”

赵元徹见他脏不拉机气势汹汹,唾沫星子都要喷出来,便侧过身去将司柔往身后一带,嘲讽看着鲁仁笑道:“这位兄弟如此言之凿凿,可不能轻易放过这黑店,不如现下便去报官,让官府去寻了赌坊的人来问清楚,他失踪前到底是输是赢,不分青红皂白在这里撒泼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