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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既然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我们下去。”

曹贵妇雍容大度的开口，起身之前特地看了一眼随老夫人，“随夫人，宫里头来了新的厨子，做的酸梅汤堪称一绝，待会儿随夫人一定好好尝尝。”

“谢贵妃娘娘，人老了腿脚有些不利索，贵妃娘娘先请。”

没一会儿，牡丹院里的宫女穿梭其中，把夫人小姐领到各自的位置上坐下，奉上了茶水点心，牡丹院里一片其乐融融，沐莞周围三尺距离没有人入座，也没人主动过来跟她说话，沐莞乐得清闲。

“姑姑，离宴席正式开始还早，要不然我们先来玩飞花令，输了的人，给姑姑表演一个节目，为姑姑生辰助兴。”

曹卿为了今日曹贵妃的生辰宴私底下准备了好久，当然让沐莞今日出丑也在她的计划内，任沐莞平时有多飞扬跋扈，量沐莞也不敢在贵妃的生辰宴上闹事。

“如此甚好。”曹贵妃笑着点点头，“容夫人，要不你也来一起参加。”

冷不丁的被曹贵妃点到名，沐莞终于舍得把目光看向曹贵妃。

曹贵妃今日着一身大红色的宫装，脸蛋明艳动人，身材不胖也不瘦，语气温柔颇有大家闺秀之气，若不是知道司徒兆没立皇后，就凭曹贵妃身上这身大红色的宫装，谁都不会怀疑她就是皇后。

“贵妃娘娘，我怕我到时候再说出，如，春江水暖鸭先知，奈何鸭肉太好吃之类的绝句，所以，飞花令我就不参加了。”

沐莞语气平静的开口，坐姿却愈发恣意起来，别人家的夫人小姐在这种大场面下，坐的腰杆挺直，与人说话目不斜视，一举一动都有规矩。

沐莞歪歪扭扭的勉强算是坐在那里，手上不停的剥瓜子，剥了壳的瓜子仁也不吃，直接扔面前的空盘里。

“真是笑死人了，沐莞你今天倒是有自知之明。”

曹卿不屑的开口，与曹卿平时交好的几位官家小姐，用帕子捂着嘴低声娇笑。

“难怪，大婚的第二天你就去沁竹园。”

“我去沁竹园那天，不也遇到了你朝小姐与几位官家小姐么？”沐莞十分无语的开口，“怎么，只你曹小姐去得，我就去不得？”

“如果我没记错，曹大人也在那里，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难道不是你自己打自己的脸？”

“放肆！”

曹贵妃开口看向曹卿，骂得却是沐莞，那些夫人小姐一个个心里发虚，曹卿也真够蠢，哪壶不开提哪壶，父女一同逛沁竹园这件事，若是宣扬了出去，丢的不还是你们曹家的脸？

“姑姑”

曹卿见曹贵妃冷脸，反应过来是自己嘴快说错了话，想要认错，就听到一声温润中带点沙哑的声音：“贵妃娘娘，都是小孩子不懂事。”

“想当年，老身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

沐莞寻声望去，出声的是一位上了年纪，满月脸，脸上没什么皱纹，衣着打扮相当低调的老太太，老太太实在是太低调了，别看她穿着打扮的简简单单，光是手腕上带着那枚碧绿通透的玻璃种的玉镯，价钱比曹贵妃头上的发饰品，加起来还要昂贵。

果然，曹贵妃脸上的神色缓了缓，“随夫人说得对，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

“是啊，小孩子嘛，嘴上没有把门的，其实都是心善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