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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茂落后半步，跟在狐神身后走出房间。

【不过是个正五位小神，契约都签了还磨磨蹭蹭，您也太纵容祂了。】

真茂脚步一顿：“变脸真快，之前还是尊贵的狐神，现在变成正五位小神了，你是不是忘了，从五位就是正儿八经的贵族了。”

系统敏锐察觉人类的讥讽，干笑着试图退缩：【哈哈，我只是为宫司大人不平，您身受重伤，本就该早点回去修养，狐神却一点都不考虑您的身体……唔唔！】

它震惊地看着眼前不会有人抵达的虚空中探出无数锁链，像甩动的触手将它层层缠裹！

真茂咳嗽两声，唇边溢出血丝，金眸却亮得惊人：“你该不会以为老子睡了一觉，就忘了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吧？”

【唔唔！】系统努力挣扎，那些数据流化成的锁链却格外坚实，忠诚地执行着主人的意愿，没有给它留下半点空隙。

“你想问我怎么做到的？多亏了你给的权限，人工智能的视角帮了大忙，我之前就一直在计算你的程序，终于在昨天找到了漏洞。”

这是什么人啊，重伤昏迷的时候人类的大脑根本没办法进行这么复杂的活动，他怎么可能做到？！

真茂收紧系统身上的触手，冷冷道：“跟我签合同，承诺你会帮我完成主线任务，并且绝不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只有通关所有主线任务，掌控这个世界，才有资格和系统背后的公司叫板。

公司清楚这点，才会不停在主线任务上做手脚，就是为了避免玩家获得力量。得到系统配合，才有可能蒙蔽对方，否则真茂随时会暴露自己。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万一系统拒绝，虽然遗憾，真茂会立刻将它封印，截断它与公司的联系。

危机临头，系统本能抖了抖，再次看向宿主，这才发现少年金色眼瞳宛如火焰熊熊燃烧，那被人摆弄的愤怒自始至终藏在身躯，没有一天消散。

它产生了畏惧。

仔细想想，宿主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如果公司发现它肯定要背个监管不力的处罚，而且ssr道具也在他手里，拿回来之前必须要努力和他搞好关系。

又不是背叛公司，只是帮忙完成主线任务而已。

【嗯嗯！】

意识空间的对峙在外界只是一瞬，狐神感觉到真茂脚步停顿下来，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真茂几步赶上来：“没事。”

【我没有说错，您确实很宠狐神嘛。】

系统脸皮厚得很，签订契约后，确定真茂不会杀它，立刻支棱起来，不过这次它可不敢贬低对方。

真茂伸手弹了下系统背包的酒坛：“你看这是什么？”

系统不明白他的意思，迟疑道：【……您的战利品？】

真茂低声道：“神酒是从狐神的神社拿的，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酿出来的灵液应该分祂一半，更别说这里面还有一坛用的是祂自己的神力，但是我刚才直接收走，祂也没有阻止。”

系统满怀阴暗：【说不定祂觉得您是祂的神官，所以您的东西就是祂的东西，才任由宫司大人拿走。】

“是你的话，不排除有这个可能，”真茂语气平静，“但是神明一旦被切割成两面，神位的监管只会越发严格，恶者愈恶，善者愈善，像你之前所说，狐神的和御魂不会、也不能使用下作手段。”

他注视着狐神单薄的背影：“比试的时候祂其实打算直接认输，后来才转了念头，你觉得为什么？谁最需要这两坛灵液？”

【……是宫司大人。】

真茂手指一动，拨开封口，澄澈的金色液体如同一捧流光，又像是清透的蜂蜜，将一位正五位神明能调动的全部神力汇聚其中，散发着一股不可亵渎的圣洁威严。

系统惊呼：【这在sr级道具里也算顶尖了！】

真茂不需要看他自己酿的那坛，便知道无论如何两者都不是一个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