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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越狠狠抽了下嘴角，为大师兄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感到钦佩，“对，您说的都对！”

于是衡越庆幸地捡回一条小命。

看到这里，沈宁君眉心直跳。

这和她之前以为的不太一样啊。‘她’记忆里的师尊一直都是冷漠又张扬，什么时候会和门下弟子开起玩笑来？

正想着，红昙长老冷哼一声，转头朝沈宁君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向前。待她站定，右手一挥，宝光乍现。

“这是我在金丹期之前用过的法宝——蝎尾九节鞭。”

“师尊记得你还缺一件合用的灵器，正好把这当做你的贺礼，拿着吧。”

黑色的长鞭泛着冷冽的光，身长十尺有余，共分九节，每一节鞭身上倒挂着深深的尖刺就像是摆尾的毒蝎，反射着渗人的寒光。

光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出要是打在人身上牵扯出一片血肉的场景，鲜血淋漓，骇人无比。

沈宁君倒抽一口凉气，只好接住这血腥十足的蝎尾九节鞭。

在金丹期之前就使用如此可怖的武器，师尊……果然不同凡响！

自己虽然用惯了长剑，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自己再挑别的什么，沈宁君绷住神色，声音平稳道：“多谢师尊！”

双手一翻，九节鞭就已经被收入储物袋中。

能够进入合欢宗，红昙长老的相貌自然不不差，不仅不差，拜倒的裙下之臣也是无数。但这样一个美艳大美人在阴阳大道上见解也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在她看来阴阳大道代表的是阴阳两极，至阴出现，才能产生至阳，反之亦然。有阴才有阳，有阳就会有阴。

而不是像其他人所说，需要借由双修外力，使得阴阳融合，才能圆满。刚开始有这种想法，并告知他人的时候，红昙长老差点没被赶出宗门。

最后还是一位合欢宗的老祖出山保住了她。时间证明了结果，作为合欢宗二代弟子，元神修为的红昙长老与掌门并称当代天骄，再无人敢说她的道，是错的！

这么一想，如此有自己想法的红昙长老用个略显凶狠的武器倒也正常。

沈宁君的内心想法极多，关于红昙长老的了解都是‘黑衣沈宁君’告诉自己的，短短接触下来，这古怪的性子与她好像格外投眼缘。

不知不觉心中的防备已经放下大半。

红昙长老却像是有些疲倦，伸手按了按眉心，恹恹道：“还有最后一件事，近来修真界有点不太平，你们尽量低调些。我马上就要闭关了，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恐怕顾不上。”

“崖风！”

红昙掀起眼皮，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过去，透着一股沉重的压力，“你是红昙一脉的大师兄，记住！照顾好师弟师妹！”

崖风敛去了一贯温和气质，慎重应下：“是！师尊！”短短三个字竟然有些狠厉的味道。

红昙欣慰一笑，作为跟着自己最长时间的弟子，崖风的修为仅在自己之下，甚至赶上了其他几脉的长老修为。有他在，自己也能放心不少，可以安心闭关了。

——

沈宁君与石遥落在最后，一起退出大殿。关好门一转身，谁知好几张脸突然出现，吓了两个人一激灵。

沈宁君：“……师兄师姐们，你们这是？”

衡越踱步上前，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打量着沈宁君，看上去仿若少年的脸蛋上满是郁闷。“清戊掌门为什么会选你作为五代弟子的表率呢？”

沈宁：“……”所以你有什么意见呢？

衡越想到自己在聚宝斋下得赌注就一阵心疼，那可是他一年的供奉啊！！

“好了，别再欺负师妹们了。”度光师姐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你也是活该，都说了好几次让你不要赌，你就是不听！”

衡越不服气地瞪了瞪眼睛，“谁知道今年掌门一脉和春宵长老一脉如此不争气！”

崖风师兄突然轻轻皱了皱眉，打断道：“衡越，之前师尊在时我是怕你挨罚才没有说你。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春宵一脉，我可以代师尊之令将你逐出山门，完成你的愿望。”

度光师姐一惊，赶紧呵斥自家师弟，“还不快和大师兄以及师妹们道歉。一天天的就知道说胡话！”

“我……”衡越畏惧地看了一眼师兄严肃的脸色，吞吐半天还是蔫蔫道歉了。

“好吧，大师兄，还有师妹……”

“对、对不起！我不该在聚宝斋下注五代弟子的人选肯定是春宵长老一脉。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相信师尊她老人家……”

沈宁君：“……”这歉道的……

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的脸色，果不其然更黑了。

崖风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的衡越，眼皮直跳，直接扭头，眼风都不想扫一个。

等到没人的时候……他动了动手指。

度光师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师弟，你自己作死师姐也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