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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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出了什么事?” 看温玄走路有些微跛,难道是遭遇了什么? 司壑白了一眼温玄,“别卖关子了,快告诉她吧。” 温玄嘿嘿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物来,举到云初柔面前晃了晃,“我们发现诸怀的踪迹了!” 云初柔愣了愣,那句话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这才不敢置信地惊叫,“真的吗?”一边追逐着温玄,想要看清他手里拿着什么。 温玄伤了腿,也跑不了多远,逗了云初柔一逗,就将瓶子递给了她。 “这是诸怀水,那株草在司壑那里。” 云初柔捧着手中的琉璃瓶,心中百味陈杂。 “你腿上的伤,也是因为这个?” 温玄想要拿扇子遮住脸,但突然想起自己的扇子已经丢在半路上了,只好挠了挠脑袋,腼腆地起来:“也不算什么啦。就是被它咬了一小口。你也知道的,那诸怀最是贪吃。见到本公子此等美色,哪里还有松口的道理,立时留下了渴望的口涎,直直落在地上,与土地相接处,便滋滋滋地化为了一朵朵花。还是司壑这小子机灵,趁着我吸引了诸怀注意力的空档,就将那花给摘了回来。” “多谢。”除了这句,云初柔真的不知还要再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与歉意。 他们三人,皆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才来到这凶险之地。 如今每人都受了伤,容筵也还昏迷不醒,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弥补和报答他们。 “两日不见,你怎么还见起外来了?咱们都这关系了,还需要你在这里说谢谢啊?” 温玄十分不满,可苦于手中没有扇子,只好弯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云初柔的脑袋,直骂她蠢。 司壑也安慰云初柔,“温玄这次说得倒是不错。你不用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都负在你一人肩上。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机会不错的历练。再者说,若是我们受点小伤就能救回云易,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了。” 云初柔十分窝心,能遇到如此真诚待人的朋友,此生复何求啊。 三人不多时便走回了枯木的住处。 老远就望见枯木站在空地上,一望见三人远远走来,便叉着腰开始数落起来。 “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还把我的屋子里搞得一团乱!我还以为你偷了我的宝贝偷跑了呢!你这女娃,如今不可信了!” 司壑与温玄也被这情景吓了一跳,但已经听云初柔讲过了枯木老人的故事,连忙弯腰行礼。 枯木这才歇了数落,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朋友?” 司壑点点头,“枯木先生好!” “好?我一点都不好!”枯木气得跳了起来,一甩袖子,指着云初柔说道:“她她她她把我的屋子弄得一团糟!” “您老人家就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我就是简单归置了一下周围的瓶瓶罐罐,和那些奇怪的石头块。” 云初柔想到这里就头痛,枯木虽自称“屋室整洁,一尘不染”,可事实上确实满屋灰尘,乱七八糟。 她也并未敢随意翻动枯木的宝贝东西,只是将所有桌案上的灰尘清扫干净,顺带随手将一些随地乱放的过万飘蓬洗干净码罗整齐而已。明明收拾完干净了许多,怎得到他这里,就夸张成了如此模样? “先生,您现在觉得乱,完全是因为我将那些灰尘清扫干净后,露出了灰尘下原本器具的模样,不像原来一样都是黑乎乎的,您自然会觉得乱了。若是您好好归整以下,一定” “我不管!”枯木打断了云初柔,“你弄乱的,你去给我收拾好喽!” 云初柔挑眉无语,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失笑点头,“好好好,劳烦先生您给我的这两位好友也治治伤,等我帮您拿回了蒺藜草,就给您收拾好。” 真是的,想要免费劳动力,直接开口不就好了,还非得拐这么一个弯。 枯木这才第一次将目光正正投到司壑与温玄二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行吧,既如此,那一棵蒺藜草是抵消不了的,你还得再给我找一些好东西来!” “好好好,不如您现在就告诉我,那地方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枯木抬头一看,天已大亮,的确不能再耽误了。 “你就沿着这条河继续朝下游走去,不过几里路就能看见那片花圃,十分显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知你能耐究竟如何,总之你还是要注意时间啊。别到了晚上回不来了。对面山里可不像我这里,晚上那可是群魔乱舞!” 云初柔连连应是,示意司壑与温玄随枯木回去,自己则前往了枯木所指的地方。 枯木在身后大喊着:“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保存之法!” 云初柔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表示自己记得了。 这也是枯木必须要崇渊界学生帮忙的原因。 蒺藜草离地即枯,所以必须要将蒺藜草根部所有的土都一起挖出才可保存,若根部的一小部分与空气接触,都会立刻化为枯草。而崇渊界阳云阁,曾教习过一种土系法术凝土咒,可以确保施咒之土能够紧紧包裹住每一个必须要黏住的部分。 云初柔按着指示沿着河流一直朝下游走着,不多远,山风吹拂中,带了丝丝甜花清香。使闻者脑中清明,瞬觉提神。 看来不远了。云初柔迈开了步子快步走起来。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突如其来的白色迷雾之中。 而另一边的司壑与温玄,已经跟随枯木回到了枯木的洞穴内。枯木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不喜,但已经开始给二人认真的治起伤来。 包扎好伤口后,又觉得愤愤不平。报复性地指挥着二人,让他们忙东忙西,一会儿让帮忙熬药,一会儿让去药圃浇水,总之是让他们脚不沾地,结结实实地忙了个大半天。 到最后,温玄都没了脾气,悄悄对司壑抱怨:“你说这老头是不是看本公子英俊伟岸,气愤不过,故意针对我们啊?我可真羡慕容筵,此刻躺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唉!可怜我们两个,都是在替他受罪啊!” 司壑摇摇头,继续卖力地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