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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深对为什么公寓里有这么多鬼毫无兴趣，凌晨揍了鬼后回屋就睡，为了早八七点从床上爬起来，七点半出了门，一切平静。

不打扰他就可以相安无事，这是很普通的道理。

电梯下行，镜子里没有他的身影。

如果电梯故障忽升忽降，作为人类的源深很大可能会受到重创或者当场死亡——但很显然那个一直待在电梯镜子里的鬼，不敢这么做。

估计要是玩坏也难以找人来修吧。他这样猜测着，出了公寓大门。

……

早八是个大水课，阶梯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自顾自讲PPT，排列上升的座椅里一堆埋头补眠和玩手机的大学生。

源深没那么放肆，一心二用，一边听到关键处做笔记，一边鼓捣手机查自己住的那个公寓。

他坐在第二排，第一排没几个人，因此明显到不可忽视，讲台上的老师讲着讲着看见他，又默默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因为之前不信世界上有鬼只当以讹传讹，中介那边也不会把全部信息挂上网站，所以源深也不太了解公寓到底有什么事情。

火灾发生在三年前，因为是刚修建不久，住户并不多，只是位置太里消防车开不进去，火扑灭时被烧的很惨。半年后才又开始招租——

这是最开始的情况。

闹鬼的传言就是在招租后传出来的，真有人死在了那里，因为一年内死的有点多，即使死者身份没有被报道出来，在本地人心中也成了标准鬼屋。

源深抬头看白板，一边唰唰写字一边思考：中介有钱赚就行，房东呢？

房东是个中年男人，去看房间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对劲，甚至还说了些“别信那些传闻啦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的话。

总不能真这么认为……他在里面才两夜有鬼来打扰了。

嗯，要房东是故意的话，就把人骗过来锁到公寓里一整夜吧。

不过到底占了便宜，这样做还是有点心虚来着。

他装模作样地想着，在下课的铃声中收起了本子和笔，背着包离开了教室。

“源深！”有人喊他。

他在楼梯边的空地停下来，喊人的是男班长，也是一个寝室的。

“你在外面住的怎么样？”班长问道，“给辅导员报数的时候，说要关心关心你。”

“住的不错。”源深道，顿了顿，“邻居们各有特色，公寓生活别有趣味。”

男班长是本地人，当初也考虑过校外住宿，周边学生租房市场也了解过，知道的比其他人多，闻言神色就有点奇异：“……邻居、们？”

源深肯定点头：“对，邻居们。”

“不是、那边闹鬼的传言我虽然不怎么信……”男班长欲言又止，“不过本地确实没人敢住进去……之前我去看都没见到其他住户啊。”

“大概是外地人吧。”源深笑起来，“租金低得很，不信有鬼的人也是有的吧？”

这话听着非常有说服力，男班长于是不再说。

他们又说了会话，然后分开。

事实上大学两年没人和源深关系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即使是一个寝室的，但关系倒都不错：话题能跟得上、态度也不冷淡、尤其是长得好看——谁不能承认颜值在线情商也在线的人受欢迎呢？

男班长和寝室另外两个人走在一起。

“源深过的真自在。”星期六看见拉着行李箱和他搭话的男生发出羡慕的声音，“辅导员好放心他哦。”